在我18岁以后,闲暇的时候,偶尔会想,我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往往想了又想,最后不了了之。
因为根据我看过的很多小说还有电视剧的套路来看,这个事,是很不好预测的,在很多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角色,往往看似慈眉善目的,最后画面一转,面目狰狞。
并不是说这些人多么会隐藏,只能说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就像《黄金时代》里的王二,在40多岁的时候还对自己的后半辈子满是期待,然而没几年作者就因病去世,根据这个延伸来看,我自己是不能搞懂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更不用说,以我20几岁的青葱年华,还有好几十年要过的,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一个不小心,就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我也是很欣赏的,因为这个,有时候看到别人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这样或者那样的判定,我心里是很不屑的,毕竟谁知道那。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因为说的人并不这样认为,而这样认为的人,做的顺其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20岁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后会是一个好人。后来有些疑惑,好人的标准是什么,有些坏人也说自己是好人,有些好人做的事看起来也很坏,有些好人不能做的事情,我能忍住吗?等等这些。这些问题一方面说明我随着阅历的增加,想的更全面了,另一方面也说明有些自己觉得很确凿的想法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胡适先生在出国留学的时候,先是选择了康奈尔大学的农学院,当时的原因有二:一是康大有当时最好的农学院,且不收学费,而每个月又可获得八十元的津贴。二是我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农民,学了科学的农业,也许可以有益于国家。
然而学了二年以后决定转系,原因是因为他觉得科学的农业无用了,同时觉得社会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需要,所以社会的标准并不重要,便依着自己的兴趣,即性之所近,力之所能,最终也如愿的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我要成为一个这样的人”,这样的念头,我觉得是很可行的,但是细节方面需时刻根据情况进行调整,比如胡适先生,他想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之后就在这个大的方向的基础上进行不断调整。
我之前想自己要成为一个诚恳的人,虽然几年下来遇到了许多困惑,也做了许多自己觉得惭愧的事,但是我一直在这个方向上走着。它就像一个思想的框架,当我做一件事情时,我会想,我做这件事是很诚恳的做的吗?如果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做那,是因为面子问题还是其他。如果是面子问题我会尽量抛弃它而选择诚恳的做,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抛弃了它,那么下一次我会更容易选择诚恳的做,这样做,会让我感觉舒坦,放松。
“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随着阅历的增加,想法也可能会随之改变,如果不能经常的思索,很可能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以后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是不能知道的,只能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