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几位爸爸凑一块讨论暑假去哪玩,未果。
周日一大早,乐就从清家跑回,说清家要去海边,好突兀。
原来清爸有朋自远方来,去海边不亦乐乎。乐也要跟去,乐爸得跟着儿子去;馨语也要去,于是馨语爸,悦悦…一路人浩浩荡荡而去。
一个私人约会,硬是迅速捆绑搞成了整楼的集体活动。这几个孩子成天混在一起,从早到晚,甚至很晚,毫不腻歪,恨不得吃饭也凑在一起,或者干脆省掉。
有段时间,他们都拒绝出去自家吃饭,要大人打包,出去太耽误一起玩了。有天清家出去吃椰子鸡,胃口巨好,特爱吃肉的清清却好歹不肯去,扒着楼梯栏杆嗷嗷地哭着抗议,逼得忍无可忍的清爸一顿怒吼发飙,清清勉强才出去,大吃一顿鸡肉,吃到撑…
胃口奇佳的清清尚且如此,不待见餐桌美食的乐乐更不消说,每每乐爸伸长脑袋提议出去吃个饭吧,小脑袋摇得那个猛…
……
昨正读着《春晓》,乐乐回来了,说我也会,春眠,就是春天睡觉…
这是我儿时最喜欢的诗,读时正是春天,仿佛身临其境,晨曦伴着鸟鸣穿透树梢,投进窗里;窗边的床上欠身侧耳的是诗人,仿佛也是我,我跟诗人一样,想象着花瓣带着雨珠纷纷落下,与枝头的繁花相映,在湿润微凉的空气里,多么美丽,多么空灵…
孩子是能懂诗的,应景地不时来一首,挺好…
……
生活中自学来的“除法”。
买的冰棍模具到了,八个棒棒,清清高声说:“八个不公平,九个才才公平!”他的意思是八分不匀,或许是他家三口人,九才是公平之数。
乐乐立马发声了:“八,你,我,悦悦,馨语每人两个,哪里不公平啦!?”
馨语一锤定音:“就是!”
……
八点半了,他们还在玩人堆人游戏,三人互相身体碰撞和碾压,忙乱地滚作一团。
我叫:八点半了!
清清做着鬼脸,扭着屁股,用很喜感的声调唱着说:“我回啦!”他家最近管得松一些了,他基础实在太好,立马变得更灵动。
馨语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冲向乐乐,结结实实给倒地的他屁股打了好几下,再夺门而逃!换了别人,遭如此打击强度,乐早哭翻了。因为是老熟人,一切都默认为接纳阀值上调,互相出手狠点,不在话下。
眼见他们都走了,乐乐拎起金箍棒,跟爸爸说:“我去送送他们!”
说完就跑了出去,接着楼上便传来叮叮咣当的打斗声及清爸的吼声:“别打了,回家啦!”
乐爸说:“又上去玩了?”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提金箍棒干什么用的?!”
……
孩子间也是有代沟的,大的们玩游戏,悦悦便独自摇吊床,还不停地找我搭讪:“你看,我荡得好高呀!”
一会儿又说:“我不玩僵尸游戏!”
“嗯,悦悦长大了才玩。”
听到这话,她冷不丁地从吊床里蹦出来,像个小军人,直直地一立,小双肩努力上耸:“你看,我长高了吧!”
高了,是高了。
她又问:“小弟弟到哪去啦?”
大家都叫小弟弟,她也跟着叫,虽然小弟弟比她大两岁。
她爸叫乐爸老王,她也跟着喊:“老王,等等我!”
……
因为代沟,所以冲突。
馨语跟乐乐在玩找茬书,悦悦一见情形于自己不利,赶紧叫姐姐回家吧,一叫不行,再生一计,她就地躺倒,像个车轮滚过来,滚到书上,180度全方位碾压,让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