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写一篇文,于是从柜子里找出那本上次从网上挑选很久的一本类似古风类的笔记本。
拿着笔记本,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眼光好。于是,翻开笔记本第一页轻轻按压,准备开始自己的大作。
拿起笔,准备写第一个字,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字不是很好看,怕毁了这本“心爱”的笔记本,于是找出几张草稿纸,开始在上面先写几个字练练手,一直调整到觉得这字差不多能对得起笔记本为止。然后又开始转移到笔记本上。刚想按照脑袋里原本构思好的开头落笔时,却又突然觉得那开头好像也不是特别独特。这么好看的笔记本,总不能用一个平凡无奇的开头吧。于是我再次在草稿纸上将它们写下,准备修改修改后再誊写——怎么说也是自己挑选了很久,珍藏了很久的新笔记本。
好吧,我将原本的构思认真写在纸上,又一字一字地轻声诵读,拿笔认真标记修改,直至我觉得这个开头已经文从字顺、新颖独特、条理清楚了,我才准备再次将它们誊写在新笔记本上。
可当我对着新笔记本准备誊写时,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失去了写作的兴趣,原本想好的文章构思也开始不断的自我怀疑、模糊。我一直都清楚,好的文章需要灵感,讲究一气呵成,可是现在......
好吧,我再次停下笔,对着那本漂亮的,空无一字的笔记本开始发呆。
习惯性的,我开始在纸上瞎画、瞎写,随心所欲。反正是稿纸,坏了、脏了也不会心疼,但我却急于找一个突破口。慢慢的,我的身体开始倾向于旁边的稿纸,眼睛也盯着我不断运笔的笔尖。我开始以“瞎写”的方式快速的将我大脑中传递的内容记下来。这一刻,我没有计较字是否漂亮,不计较内容是否精彩,也没有计较排版是否好看,反正我的脑子已经自动的将加工好的信息传递给我。大脑想到什么我就笔就在那划什么,有时遇到一时不会写的字我还会用符号或者拼音代替。
等我将脑海中的“故事”写完,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写了满满那三页稿纸的内容,而我的内心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可是那本新的喜欢的笔记本呢,依旧干干净净的被打开在那里,一尘不染,做我心中的“珍藏”。我慢慢合上它,依旧将它放在柜子里。合上柜子的刹那,我还是被它封面的“古风美”折服。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周敦颐在《爱莲说》里的那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意境了。
收拾好这一切,我开始整理稿纸上的文章,并下定决心,以后写东西都要用稿纸或者不用的练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