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班时途经拆迁后的废墟区,我们医院就坐落于这一片废墟紧临大街的顺城桥东北面的桥头上,现在的景观是除了门诊楼前能看到顺城街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其背后及两侧已几乎完全被铲车夷为平地,只有在住院楼的后面,一栋孤零零的住宅楼还屹立不倒,但昨天下午三点钟我骑着电动车拐进那条只有医院职工和零零散散前去就诊的病人进出的从废墟中清扫出来的狭窄小路时,一阵阵响亮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传入耳朵,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远远望去,那栋孤零零的住宅楼窗户玻璃正被坚硬的工具一块块砸碎,我心里想着,那么完好无损的东西就这样没了用处,好可惜!突然间我的思绪被拉回到了三十几年前我家那扇由边角玻璃拼接起来的窗户!
现如今,村里大多数人家早已拆了窑洞改建为平顶的楼板水泥房,新修的都是小二楼,我家的房子还是老旧的用砖卷起来的窑洞,是生小妹那年盖好的,数来应该是有三十八年了,坐北朝南,一间门道东西各通一间卧室,算是一套居室,还有一间西屋是独立的,平时不住人,算是仓库。所以一共是四间窑洞。窗户是九宫格形式,木头框里装上玻璃,最早,这窗户是绝对固定的,没有可以开启的通风窗口,只在窑洞顶端,窗户的上面留有两小扇可以开启闭合的门。后来请三叔帮忙才改造成现在装有纱窗可以闭合的窗。那时,所有窗户的边框都是用榆树木打成,坑坑洼洼不平整,也不直溜,俗语讲榆木疙瘩,就是因为这种木头就这特点,虫眼多,爱变行。但为了省粗木材,窗户的底座全是用洋灰水泥摸成的。好几块窗玻璃在我记忆里一直是有一条竖直缝,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敲碎了角,那碎纹像爸爸眼角的皱纹呈放射状一道道延伸开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