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享受占有,占有者孤独
厌世,抑郁,不屑俗流。这些,好像是能成其为个人风格。
但风格从来都是留给外人来给你敲定义的,年轻的时候,不应该急着去归纳自己。
你可以想变成任何人,但是请给你自己留有可能。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是常态,太多时间需要刻意参与,刻意参与使人深陷其中。
我曾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两个主角以笔友的关系联系,一个敏感但渴望不凡,一个有精神顽疾困扰但渴望平凡。怎么看,都是矛盾的,但是两个人就这么聊下来了。
就像我和我的发小一样,用微信聊天
从来不用伴以安慰的结尾,不用说离开的原因。回来的时候,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和我谈谈意外的惊喜。
类似于书里两位主角乔东和陈灿的矛盾,很多事情存在于刻意的命运,圆寂于不合理的安排。
所以带着随心所欲的态度去碰,才能撞见惊喜。唯有寄托意外,才足以较量乏味。
乔东精神脆弱,在现实生活中也不知道如何与别人相处。他很细心,有收集的习惯。他喜欢吃巧克力,生活中来往的只有一个邻居老太太。没有多余的感情生活,没有朋友。没有世俗追求,甚至可以说不懂世俗所求。
但是我们都像另一位主角陈灿,从来不安分,从来惊异于原地踏步但仍继续向这样的状态无限续杯。对外面的世界,时时倾斜渴望和畏惧的天平。
我们追求世俗,畏惧世俗,于是永远被世俗牵着鼻子走。
乔东独立于世俗,他承受着那份孤独,占有者他独一份的特别。
乔东很特别,但同时也和孤独共享了那么多年的生活。一个不循规蹈矩就能使他陷入焦虑和不安,和世俗应有的所在相矛盾,但又和世界息息相连。
但是这样的乔东,在和陈灿写信的时候说,我年轻的时候,想变成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有些路很平坦,但是有些路,就是会有香蕉皮,裂缝和烟头。
年轻一点的时候,我们都喜欢祈祷。企图在现世苦难中钻个空子,排到耶稣准备救赎的队列中去。
那个时候我们不羡慕平坦的路途,我们只希望自己是特别的。只知抱怨裂缝和烟头,不知感恩平铺直叙的道路。
我见过太多人,他们没有故事,只是喜欢无病呻吟。以此应和那些大众所哄抬的潮流的态度。
从之前的非主流时代祈怜孤独,到年轻人间盛兴的病态感的高冷风。直到现在,大家越长大,才越不得不直面自己。其实现在也不流行自嘲,我们只欢迎真情实感的表达。
年轻人,别再抑郁郁的挟持伤感,现在流行快乐。孤独和占有我们选择一样,长大就是在面临数不清的不圆满。简单快乐不难,只是要牺牲掉一些东西罢了。
乔东连续多年买彩票只投注同样的数字,终于中奖了。他拿着这笔巨款买了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巧克力。
剩下的钱给了邻居老太,因为过于兴奋,老太去世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知道如何消化大喜大悲,只好轻飘飘的离去。
很难得,乔东承受了那么多年不合群的孤独,他却仍然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
不知道处于嘲讽还是恶搞的喜剧,求而不得似乎是好多人在固定阶段的宿命。
饶是张玉玲也会陷入朱砂痣和白月光的纠结疑惑。如果巧克力就是你的快乐源泉,就拿朱砂痣去喂了蚊子血又如何。
那是一部灰黑色调的电影,我还是被温暖到泪奔。即便陈灿和乔东有横介的地域,年龄,不同追求。
但仍然彼此好奇着,仍然愿意艰难原谅对方做错的。最矛盾的不和,让他们紧紧相靠着。
陈灿和乔东的第一次见面,乔东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这个时候,乔东似乎又重回了孤独。
乔东死时的状态,头仰在沙发上,好像一直还在注视着什么。很安详。
陈灿抬头看,一整个天花板的他们这些年来往的信件,和乔东保存的一整瓶眼泪一样,很服帖的睡在那。
乔东送给陈灿的这份礼物,赐予了她丰富与孤独。丰富是信仰,很飘渺或者很坚定的信任。孤独是我跨越半个地球来见你,却听不见你的气息。
乔东和乔东这么多年以来,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丰富着对方。但陈灿后后来研究精神疾病,将乔东写做实例并成书准备出售之后。
乔东对乔东就彻底有了裂缝。因为陈灿就像是乔东孤独里的一束光,乔东一边驯养着自己的孤独一边和陈灿互相取暖。
但突然,陈灿就像让他整个暴露在阳光之下,乔东觉得自己的孤独被彻底侵犯了。
但即使这样,他们两个人在断了联系后,还是能接受到对方的信号。陈灿的信号是无尽的懊悔并乞求原谅,乔东的则是不时地望向他们之间地裂缝并修补它。
看电影和听歌,异曲同工。能击中心情的绝不是简单能分享的,如果广为流传失掉了那种特别,这种占有感被破坏,你对这个事物的绝对喜欢就会一点点接连褪减。但同理,小众的东西热闹了起来,也会有另一批热爱给它专属喜爱。
孤独欣赏的,不是着急与大家相反馈的。能和大家交替热闹的,也是值得赞扬的。两只耳机听歌,或许能听见全貌。
若一只戴着,一只垂掉在那里,那你也同时能看看身旁的烟火气。你此刻或是将来如何,全然凭你心性去体验。
我有写过,刻意应和使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是我们生而为俗,大多数时候,都应当保持雅俗共赏的态度。
至于这个谄媚入世所要承担的分量,就需要你自己去衡量了。
孤独的人都是特别的。
即便选择占有,你也要承受某种程度上的孤独。很矛盾,也永远不可能银货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