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午夜梦回,你爱怎么回味就怎么回味,但人前人后,你要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可以的,我们都可以。因为,人都是这般活下来的。
最近因为气温骤降原因,毫无意外的生了风寒,起初只是喉咙干涩,想要咳几下,渐渐的病情不受控制,有点发热咳得也更加厉害。
感冒很难受,尤其是这样毫无征兆的拖着。父亲母与亲今天下午三点多时给我发来微信视频消息,因为周六周日补课加之在外2g网的原因不大好接。附和着他们晚点回宿舍和他们聊,他们回答好,还给我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107教室瘫软坐着的我明显无精打采,你大概不懂,那是周公正带着我踩着软绵绵的云朵,去追星星和月亮。因为感冒这两天,谁都不想答理,时而眯着眼时而看看老师走神,度过的委时难熬。
我知道,老爹老娘应该想我了,像我这般的女儿,只要没正事几百年也很少打给他们。现在回想,整天忙碌的我对他们而言也许多的是一份牵挂和问候。你说,你咋能不照顾好自己。
对待和回应爹娘,自己是真的很懒。
傍晚回到宿舍,不是回他们信息。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和衣而寝,直接拉了床被子从腿部滑到身上,再盖住脸上直接睡死过去。晚上七八点醒来时,头有些晕乎乎的,舍友玩游戏开自由麦吵得厉害,还有舍友与熟悉的人对话调笑的声音。
对面一栋宿舍楼的社团好友珠在我刚刚睁开惺忪迷蒙的睡眼下无限放大,我一惊抖了抖。她笑着和我讲,可算终于醒了啊,带了一杯你最爱的冰糖雪梨给我喝,很烫很烫喔,小心点。喝下去以后,我的感觉无比酣畅淋漓。
她说,你感冒了,多喝点热水,还有这杯雪梨汁可以防止咳嗽,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着有人担心我的模样,就很感动,有点想落泪。
生病不敢告诉老爹老娘,我不知道是害怕他们说教,还是害怕他们会不止的唠叨担忧,你看老爹老娘啊,我都20岁了,都成年了,你们为什么每时每刻对我都是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呢,生病总会好的。
就想,还是不说的好。
晚上喝完药的时候,照旧咳得厉害,又睡不着,我想写很多很多的话,索性挨个像碎碎念一般打出来。
同这篇文章的标题一样——《孤独深处》,倘使记得不错有一本书是叫这个名字,我听过看到过却没有去翻阅过。我也不知道那本书是怎样形容孤独的。
但我明白,一万个人,也许就有一万种孤独,也许我是那万人之中的其一,可是孤独啊,是不能流通的,我舍不得拿它来与你交换,唯有懂得,才能让你我彼此守候。
一段十九岁停留在我记忆里的声音,一位褪去稚嫩穿西装革履的少年,我一直记得,他舍得忘记吗?难过的时候,听听歌,累的时候,慢一点。我说,好累,想要放弃。可你告诉我的,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我一直都恐惧一件事情,就是走着走着与身边的老友走散,曾经的刀山火海欢歌笑语,曾经任性恣意挥洒的青春,我不知道那一天离我是近还是远。
孤独的重量心知道,你知道吗?我只想要轻一点的孤独,哪怕能降低一点点。
我对好朋友的概念是这样的,至死方休的情谊,她他我都不敢忘却。未来,我想他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回首时,关注我一下,哪怕曾经的少年不在,过得都要很好,这都是我期待的样子。
多想打一个电话给你,与你说说我最近的心事,我喜欢缄默不语,你爱沉默寡言,你不知道我难过的时候特别想打扰你,哪怕明白对你是一种负担,这层负担是我给的,好面子的我忍住了。
二十岁像是一个分水岭,如果用活到八十岁来算的话,我这一生走了已将近有四分之一的年头,这些年我习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很远的路,一个人去接触不同的风景。我跌落莽撞视死如归过,也悲痛斯歇底里绝望过。只是那些我曾经以为的痛楚不知不觉间在我脑海里愈发模糊,一层层过滤、洗涤,继而变的澈亮。
我知道,路很远,人不该驻足止步不前。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而我的流浪,就像是踽踽独行在大漠戈壁里,干涩悲凉,那里我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力量,听不到一点人声,昏沉沉的乌云下狂沙漫天,我听到驼铃叮铃铃的似唱起童瑶,是我最熟悉的那首曲调。
然后,你举着一朵花,说要带我流浪。
东雨夏晨
2017.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