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徐则臣在《耶路撒冷》里关于高校生活的一段解读。高校,在中国遍地都是,在我生活的古城也错落有致。施一公曾讲过:大学之大,并非大学很大,而在于大师的存在。美好的愿景,带着他创办西湖大学。
培养人才,是当今社会的重中之重。我很喜欢看施一公对自我的剖析,对个人成长的把握。每个人的性格磨练,来自于家庭。父亲在乡下教书时,也不忘记帮助更多的人。家里有缝纫机,就帮助更多的乡亲量体做衣。帮助,是一种自觉并很有劲道的事情。从父亲的身上他学会了关爱别人。在关于自己的真知灼见的认知方面,他强调,不要被社会所蒙蔽,即使是错误的思想,或者是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都应该坚持下去。只有坚持下去,才会知道对与错的盲点在什么,人生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一个人这一生,可贵的是不盲从,更可贵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然后逐渐掌握了,做这样的人的方法和途径。这就是施一公对人生,对做人的真知灼见。
而徐则臣,当代作家,对大学生活,在《耶路撒冷》这本小说里也讲到了很多。一个老师,没有多少时间用在研究专业知识上,更多的时间是用在疲于应付上传下达,去讲那些几十年,不断在讲述的东西。久而久之,被体制同化,被精神耗费。这可以说是悲哀,时代的悲哀。在小说里,那个老师辞了职,去寻找更想过的生活。选择其实只属于自己,而并非和别人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今天走进大学,聆听大学教授的讲授。道理都很简单,用课件,讲存在的问题即如何解决问题,都有干条条。这些干条条,对当代人们,似乎没有多少用处。用我的话理解,鸡血你打不出来,你又讲不出新意,这还叫教学吗?
这几年的阅读体验,实践体验,观察体验,个人经历都一再指向一个对我个人更高要求的目的上来。即过上自己觉得满意的生活。和小同学聊天,疫情之下,就业压力异常艰难。考研,考博最终的目的,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就如这些教授和我们一般,拿着国家给的待遇,过着安逸的生活一样一样。
想想,当年的我,也未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考大学,上军校,找到体面的工作。这一路走来,我对体面有了更深次的理解。体面是一种被他人尊称的意思。大学老师、公务员这些都应该算是体面的工作。但久而久之,人在环境中,人要面临很多外在东西的影响,最终,体面的工作,没有真正换回体面的人生。
何为体面的人生?赚钱能力,讲述能力,幽默情怀,谦卑思想,独立人格。这些都不仅仅能在体面的工作中等价的换取。不能不说,是体制的悲哀,也是人性的悲哀。舒适区里,大家都干同样的事情,直到退休,使命结束,安度晚年。
人生的每一次机遇在哪里,我想说,是在每次自我的觉醒之时,也在自己努力进取的当下。像施一公这样躬身践行教育终极使命的人,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不一样的人。他不走寻常之路,他渴望中国真正强大而繁荣。
而像小说家徐则臣,则通过他的小说,反应当代人,各个阶层的生存状态和心理特征,他是在描写当代人自己的生活和精神生活。这里有肮脏,也有觉醒,也有无奈,也有进取。小说最大的魅力,是让读者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和普罗大众不一样。他们不甘平庸,不甘被体制所僵化,他们有自己的声音。
大学,在我上大学时,非常喜欢大学的楼宇和规模。特别喜欢留在大学里生活和学习。当工作和生活经历丰富的时候,我再回到大学,再坐在教室里聆听的时候。我发现老师,真正的好老师,难遇。什么是好老师,带给我们思想和动力,指引我们走向光明者。
这一段话,看似文艺,但确是事实。我始终相信,真正的读书者,是知道什么对他是最重要的。金钱重要,身体重要,灵魂重要,品行重要,为人处世重要。这一切的重要,仅仅靠所谓的教授,能获得吗?
功夫永远在诗外。一个大学有它的不好,但一定也有它很多的好。这需要多了解和接触,同样治学做人,又岂是三三两两的日子而获得的吗?
名利固然重要,但真正得到名利的人,我想说,并非是那位学生彼时所想像的。
努力这个词,和别人半毛钱没有关系,认准的事情,一意孤行,也未尝不是一种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