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不是对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也不是对《三十而立》、《似水流年》或诸如《革命时期的爱情》、《我的阴阳两界》之类小说的书评。
我打算聊聊牛二。王二不是王小波,牛二也不是我;取名王二或许是因为王小波排行老二,我是独生子,所以牛二也不是我;我的风格不是戏谑调侃,所以牛二仍不是我。
牛二寒假回来,突然有几天闲的蛋疼。像王二曾经雄心勃勃地妄以为自己会一直生猛下去,可终究像牛被锤骟了一样。牛二看了看书桌上借来的编程书,又看了看电脑上最大化的专业软件,突然想起了王二。王二本打算把他们的居民楼地下再挖两层,地上再盖一层,以便和武斗的大学生们一同坚守到二十一世纪的,结果城池还是像万顺天国一样惨烈地覆灭了。
牛二是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我要强调这一点。但不像王二在X海鹰的办公室发呆时可以想和他敦伟大友谊的陈清扬,想在刘先生死掉的那一晚伙同他消耗了六个避孕套的小转铃(王二有很多同名兄弟,这个王二没干,可其他王二干了,既然是同名兄弟,想想总可以吧),想像把X海鹰反复强奸。牛二没人可想,所以愤愤的发呆时只能想想王二。
是谁想出放一个月长假的这么一个生儿子不长屁眼的馊主意,牛二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想到,不,这不算什么,现在科技进步了,王二不也见过给生儿子没屁眼的首长的公子安上人工肛门的事吗。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一半,到了这个节点,真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既没了刚放假时的新鲜热闹,又没临走时惺惺作态地恋恋不舍。一想到改革还未深化,世界还未和平,牛二就感到该做点什么,可就是失了王二带着陈清扬跑上荒山的决心与勇气。
牛二看着黑夜白昼的交替,感觉像是一年四季的交替,自己好像王二一样到了而立之年不惑之年,到了一周只能干一两次的衰样。牛二啐了一口,去他妈的,就把手放在了键盘上,开始写程序。牛二打算像王二一样把程序命名为“caonima0”“caonima1”“caonima2”。不行,牛二想了想,王二的老师是美国人,看不懂,可自己的老师是中国人,是看得懂的。牛二又不想就此作罢,就把函数命名为“FUCK0”“FUCK1”“FUCK2”了。
牛二想干脆写写小说,装装文青得了。王二是知青,所以搞上了陈清扬和小转铃,这年头,知青是当不成的,那就装文青好了。写什么呢?就虚拟一个牛二吧,不对呀,我不就是牛二嘛,牛二想。反正王二也不是王小波,所以牛二也不是牛二,这样掂量了一下,也可以。于是就写开了,写的牛二是一个回家过寒假的大学生,本来该好好编程的,突然到了寒假一半的当口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于是不顾未完成的程序,开始写小说,小说讲述了一个因为漫长的寒假而突然迷茫的大学生。
牛二没在六岁时看过紫色的天空,也没见过大炼钢铁和文争武斗,也没被老鲁追着咬,也没在武斗时和一个姓颜色的女大学生背抵着睡在一起还趁自己睡着了或以为自己睡着时捏她的乳房。牛二过的是规规矩矩的生活,考上高中,考上大学,准备考研,去他妈的,牛二又啐了一口。
2014年0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