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的那边,很远很远,有美丽的登云路。自从那年我从路边走过,从此以后魂儿绕梦牵。也许你们不懂得这种爱恋⋯
登云路的石路硬又平啦,闲逛日夜天啦。那里住的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
登云路,比不上以前的繁荣喽,大神当年逛的时候,巷子里小店毗连,摊贩成群,车来人往。唱小曲的王麻子,提笼架鸟的李瘸子,李师师、苏小小、杜十娘、梁红玉,王阿妈、孔先生…
现在因拆迁,一片狼藉,景象那个惨哦,像被炮火轰炸过的破砖碎瓦的叙利亚。一群风尘女子俨然像战火纷飞中的圣女贞德,“屹立”在断垣破壁中。
啊!多么鬼魅的色彩和风情,沙漠中的月牙泉。
登云路往里走,就到了风车山。路旁骚首弄姿,含情脉脉的大美妞,让我春心荡漾。到一间漂亮的老旧洋房门口,迎头撞见了熟识的王阿妈。王阿妈见我高兴地叫:“大神,你终于又来啦!”转身朝屋里喊道:“老孔,孔先生,快泡茶待客,我得赶紧去里间向珍珠姑娘报个喜。”
是的,鹅蛋脸,身材苗条,眼睛漂亮,笑容可人的赛珍珠是我的梦,梦见她在《大地》里的倩影,梦见小时候在她家屋后山上坟堆中追逐玩耍,见到野狗啃噬草丛中的弃婴白骨时梦就醒了。
因为这梦,我在风车山上初中的半年得了梦游症,到现在,分不清梦里梦外,一直在山上寻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