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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陪母亲体检。一路上祈祷抽血时希望顺利。到了抽血处,该死的墨菲定理显灵了。一位年轻的小护士给母亲取血,先在左臂上扎了一针,没有成功,拔出针头再来,还是未成功,这次,小护士没有拔出针头,而是手把针头左右摆动,试图找到静脉,最后放弃了,还得拔出。切,结论是针头阻了,不通。换支针头再来,这次母亲按她的要求换成右手,我靠,和左手效果如出一辙,小护士有点着急了,忙请来一位年长的护士帮忙,年长的护士同样把握针头左右摆动,一次次未果。最后也只好无奈放弃,第三个针头换到左手手背上,和打点滴一样的位置,这次一次成功,我和母亲还有两位护士都舒了一口气。整个过程,母亲忍着疼痛,没有埋怨,我也一直保持镇静,谁都不情愿,彼此理解。我从开始就把双手放在母亲肩膀上,轻轻拥住她,好长时间没有如此近距离和母亲在一起,我能明显感受到母亲的百发更多了,身体更单薄多了,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母亲了。护士每一次针头扎进、摆动,拔出,我都发出“滋“的一声,心一阵紧缩,一针一针扎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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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二年级时,我劈柴不小心砍刀落在了右脚上,右脚生生开了一个6公分的口子。父母急得要命,父亲背着我赶往五公里外的乡镇卫生院,母亲抱着衣物紧跟在后面。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麻药,第一次亲眼看着在自己身上缝治伤口,第一次感受到父母如此着急。伤口清理、缝治处理完成,父亲再次背起我回家,记忆中那次受伤没有任何疼痛,在回家的路上,靠在父亲如山的后背上觉得无比幸福。记得那天回家,远处还在放广场电影,还想叫父亲背我去看电影呢,在一个电视是稀有物的年代,看一场广场电影的吸引大过6公分的伤口,哈哈......
养儿才知父母恩,当今天的我已为人父,想起小时候的那次受伤,才知道父亲怎能背我那么远的路,才深深体会到那个伤口不在我的脚上,而在父母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