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菁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田昊的电话,神情很不耐烦,忍着没有发作,现在还需要利用田昊,不能跟他闹翻。
“我已经知道张秀年醒过来的事了,你先想办法,我会抽空跟你商量的,……我知道事不宜迟,但是也不能太着急,免得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友善也在开车,“我说皓天,你就不能好好地跟我说话,非得把语气弄得这么差?”
皓天的回答显然令她很不满意,声音提高了,“我又没有说错!你从来就是这样的!……我在你心里……”
一声巨响,两部车撞在了一起。
医院里,友善和小菁躺在担架床上,被医生推往急救室,交错而过时,两个女人忍着伤痛,互相瞪对方一眼。
这运气也真是太离奇了,好端端地居然她俩的车会撞一起,两人都在心里骂对方。
严格和皓天也差不多同时来到了医院,“唉,我刚通知友善爸妈,她孩子没了多久,这回又出车祸,我可真是罪过呀。”
对于皓天这些天的心情,严格是能理解的,“不用太自责,你也尽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俩没事。”
医生很快检查完毕,她俩只是受了点轻伤,友善手臂擦破一块皮,小菁腿上有一点擦伤,两人坚持要留在医院观察,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友善这边在数落着皓天,夏正松夫妇赶来了在劝,周淑媚在赔笑脸,皓天沉着脸一声不吭,这种情景,在他们结婚以后出现很多次了。
小菁这边拉着严格的手,一副怪可怜的模样,“哎哟,小严,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你说这个夏友善也真是的,不会开车还自己开,这是要出人命的。”
严格心不在焉地安慰她,“好了,没事就好。”
小菁依偎着严格撒娇,“小严,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啊,撞车的那一瞬间,我好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说傻话了,小菁,跟医生说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菁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对医生说头痛头晕还胸闷,严格对她说:“早点休息。”跟着医生出去讨论她受伤的情况,然后就不再进来了。
都快结婚了,陪她一晚有什么要紧的?严格总是这么拘谨,让小菁感到失望无味,要不是严格这么帅气多金,真不合她的心意。
小菁听到推门的声音,以为是严格又进来了,开心地叫:“小严!”
面前的人摘下口罩,小菁很意外,“田昊?你怎么……”
见小菁看着他的白大褂,田昊笑得神秘,“今天晚上,我是来给你送一份大礼的。”
小菁面露怀疑,“难道早就算准了我今天会出车祸?”
田昊做出个难过的表情,“小菁,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很难过,所以今天我要做的事,相信会对你有好处的。好了,我不能待太久,免得真正的医生进来,会露出破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小菁琢磨着田昊的话,他为什么没有把他要做的事告诉她呢?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底,这田昊真是的。
“等等!”小菁叫唤让田昊回头,“老婆,怎么了?”
小菁微一皱眉,“你知道我想让你干什么吗?”她注视着田昊认真听的表情,“我在严家最大的阻碍就是张秀年,有她在,我就不可能成为层峰的太子妃,还有胡莲生,总是在找我的麻烦,我一定不能让她们妨碍我!”
“我懂!放心吧老婆,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你的!”
田昊想给小菁来个亲吻,小菁闪开,“小心被发现!”田昊只好无奈一笑,为她盖上被子。
病房的门关上了,小菁恢复冷冰冰的不屑神情。
田昊走进了张秀年的病房,她病情好转之后,住进了普通病房,严家人很期待她能早日康复。
他假装带张秀年去检查,推着一部轮椅,把张秀年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往医院外面走,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他一身医生装扮,看上去毫无异常,没有人对他起疑心。
张秀年是醒着的,她知道不对劲,住院治疗这么久,从来没有被安排在晚上做过任何检查,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医生,恐怕来意不善,但是张秀年还在恢复期,说不出话,又动不了,没法提出任何疑问。
那个人把她带到了外面,证实了她的感觉是正确的,张秀年拼命转头,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田昊笑出声,“老太婆,死到临头,就别垂死挣扎了。”
张秀年心中大为恐惧,活到七十几岁,见过多少大风大浪,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危急的情况,偏偏自己又不能喊,又不能跑,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田昊思考着,他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个老太婆呢?这个看不起小菁,让小菁终日不安的老太婆,是不是应该让她消失呢?
不对,田昊低声喃喃,没有这个老太婆,严格和小菁的障碍就没有了,不就要顺理成章地结婚,那他田昊又算什么呢?他才是小菁的老公啊!
小菁一直在利用他,除掉她与严格结婚的一切障碍,他帮她把这些障碍全部清除以后,她就会回到他身边吗?不会的,严格那么有钱,小菁这么拜金的性格,怎么可能舍弃有钱人屈就没钱的人?
风吹在田昊脸上,吹得他心里凉凉的,他太傻了,以为一再地帮助小菁,让小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小菁就会感恩,就会好好爱他,要是那样,当初小菁怎么会离开他?
这次就不能帮小菁了,而且得想个办法,让小菁对严格死心,要不让严格对小菁死心也可以,只要能够拆散小菁和严格,他什么方法都愿意去做!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菁跟严格步入结婚礼堂!
张秀年纳闷地看着田昊又把她推回病房,一颗心放下来,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奇怪?让人想不明白。
严格回到家很晚,人也很疲倦,但毫无睡意。
严民中和胡莲生还在客厅看电视,见他回来,问了几句张秀年的情况,顺便也问了下小菁的情况。
严格心里有事的样子被他们看在眼里,看来他们很想仔细询问,但他现在不想多说,有些秘密还不能透露。
“爸,阿姨,我还要准备下明天开会的资料,你们早点睡吧。”
严格走到楼上去以后,胡莲生对严民中说,“我越发觉得孙小菁有古怪,之前妈要动手术,她那么拼命地反对,你说她有什么目的?难道她不希望妈恢复健康吗?”
严民中不太感兴趣的表情,“你就是这么无聊,总是去猜人家的心思干什么?”
胡莲生还想继续说自己的分析推理,严民中回房间洗澡去了,胡莲生感到很没劲,“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