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近花甲,儿子在我今天下班后,打来电话,问我的养老保险情况。
我回忆,在2017年10月10日早上,我乘公交到广瑞路市社保局门口,门卫值勤告诉我,九点开门。我想对于这座我打拼十多年的无锡城,让我想起许多往事,突发奇想,去丁村市政家舍,说不定还能碰到昔日的工友。
我通过问路,又站到30年前市政家舍东边的后胡村桥上,仰视当年五搂的蒋林宝班長家傍水的窗子,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探出,可是半个多小时,没有一点动静。我依依不舍的向北边走去,看到原市政三工程队的队部,变成无锡市市政监督单位,看看手机,已近九时,我匆匆的赶到社保局,绕过一个又一个柜台,结论是,查不到我的社保情况。无奈之下,我要求柜台人员书面答复,柜台人员请示他领导,那领导指着去信访的办公室,叫我去问,我找到了负责的领导,他了解情况后,戴上工作牌,到柜台问了情况后,让我去市总工会。
通过问路,乘1号地铁,到市民中心,我找到柜台,柜台小姐让我等他们领导,结果那领导跟我踢皮球,无奈之下,我问他,华婕在不在?他说:早退休,我又问赵宏在不在?他回答:“在!“。”在,你就打个电话给他!,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出来见我。打不打电话,你刚才跟我的对话,中纪委,中组部从网络都见到。"他走了出去,打了电话,十多分钟,赵宏真的下来。
我们沒有寒喧,他说:“你的事,我知道”。我回答他,在一个月前,我已写信给你们总工会的主席陈德荣同志。“那你就等他答复吧!”,我拿着手中的红本子说:可我这养老保险手册,说前五年还要等退休时认证。“这样吧!你到前面信访局去问一下,我还有事呢!”,赵宏指着市信访局的方向,建议我去问,他陪我走出市总工会的接待大厅,一直把我送到总工会的大门口,并说,有时间来玩。
我到信访局,值班给我一張信访表格,我填好后已是十一点多,我出去吃了个便饭回来,将填好的表格,递交给刚才给我表格的接待人员,他把表格递给他的领导,那领导看了以后,立即打上了网,并对我说:“社保局那边会给你答复”。我又说:请问您,贵姓?他回答道,“免贵,姓焦”。我心一下子舒畅了很多,莫非他就是人民公仆,县躺书记焦裕禄的兄弟。算是我走运了。我得寸进尺的问他,去报社怎么走?他告诉我去的方向,并在纸上详细画了路线,我带着他画的纸条,踏上了访友的旅程。
来到《无锡日报》大厅,接待的小姐问:找谁?我说出了,潘一冬,李春呜,汪自力等名字后,她们看着我。然后摇着头,对我说:“没有!”。我听了以后,怒火冲天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年参与组创《江南晚报》的人,今天回娘家,连个鬼都不想见我了!大概是听到我发怒的声音,印发室里的一个長者出来,对柜台小姐说,“找汪自力电话,打通让他自己说”。那柜台小姐拔通电话给我,我接过电话说:“我是徐卫军,在您楼下”。我刚说完,那边的回声是:“你稍等一下,我把手中事稍处理,马上就到”。
不到三分钟,他真的走出了电梯,向我走来。我迎了上去,我们彼此伸出了手,相互紧握着,我在感受到手的温度后,又在体验着他的心灵温度,我们并肩坐在那条接待的长沙发上,依偎在一起,他笑着说:“我们有20多年,未见面了,今天,我用手机,我俩合一个影,你,徐卫军,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有变”,我说,哪里?头发白了好多呢?然后他告诉我,原来我们比较亲近的几个朋友,今天他们所在的岗位。他然后又看了我在学习强国,简书,百度等几个平台的近况,他对我说,你,真是做一样,像一样,都能把工作做到出色,我笑着说,还不都是跟你们学的,“是的,相互学习”。当我告诉他,我今天来,是带着我在无锡市政工作时,这社保小红本,看看我的社保情况,他很爽快的答复,我有时间,帮你去问问,因为我是记者,关于你写《打工仔写真》的事,我也知道,你发表过的所有作品,在市总工会赵宏那里,都能找到。我听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种昔日的笔友情,给了我极大的心灵安慰。
走完这上访之路,心中真的不是滋味,我想,我今天如果以一位高干的身份,还能看到这些真实的情况吗?当年市政公司党委书记蒋须达曾对我这么说,你的事,亏,你吃定了,周永康是未来的总理,他和局長都这么说了。他们认为农民进城是挣钱,你读书,学习,就是想夺权,我们让你重回饥寒交迫的日子,并去信你乡政府,县政府。
其实,我上访并非想得到个人什么?我想只有穿着朴素,头发花白真正的农民,才能体验到政府工作人员真实的工作作风,才能感受到中央的政策到达基层的执行情况,才能了解人民对党的信任度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