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季中国好声音,民谣歌手张磊力克众敌,成为那英队中的第三位冠军成员。大V在微博上放声:民谣时代已经到来。
我在电脑前看着这句话,突然不知该如何高兴起来。
虽不情愿,却无法否认左立与张磊在民谣上的推动;自己喜欢的歌突然被很多人喜欢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一直觉得民谣创作者实质是诗人,只是他们更桀骜更浪漫更向往自由。他们像诗人般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与忧愁,无论高矮胖瘦只需要手握一把木吉他缓缓吟唱。
斑马斑马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会背上吉他离开北方
我开始接触民谣的时间不长。第一次独自旅行的时候在古镇的酒吧街,一段低声吟唱伴随着吉他的和弦吸引着我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驻足门外,方听清楚歌者念出的歌词。这首歌我从未听过,却简单却悦耳,所谓被拨弄了心弦大抵就是如此吧。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更没有摇一摇搜歌,我默默记下一段歌词,回到客栈上网百度却发现根本搜不到这首歌。
第二天晚上我又跑到了同一间酒吧,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又听到了熟悉和弦与声音。
最终我也不忍心上前打扰歌者的演唱,至今也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也不知道创作者的故事,也许会是一种遗憾吧,至少也还是美丽的。
民谣就这样击中了我,在每周必听的流行榜单当中,在每周必看的选秀节目当中。然后我开始听虾米,听更多的民谣,听嘻哈,听摇滚,听爵士。每每发现一首值得单曲循环就如获珍宝。
唱片公司之外有福利厂牌,流行音乐之外有独立音乐。
他们没有流行歌手各种华丽的包装,不会在新歌打榜前赶录各种通告,把时间都花在写歌写词弹琴唱歌。在懂的人心中他们是神,在不懂的人眼里他们只是路人。
然后音乐节开始在各个城市流行。
于是我看到了有父母拖着还在念小学的儿子,一家三口拿着赠票去音乐节。画面有点滑稽,但不就是应该这样么?这才是青少年该去的地方,每支歌都是语文课音乐课,远比课堂有趣的多。这是最好的时代,开放包容无限可能。
夜空中最亮的星被传唱的时候正是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记得每天晚上有意无意到操场散步的时候都会听到有人在弹唱。毕业一年后再听逃跑的现场,我原本以为我会感慨落泪,谁知道我竟顾着k歌忘记了哭。
音乐节的音乐要足够大声,以至你声嘶力竭地呐喊狂吼,走音忘词都只算个屁事;音乐节的灯光要足够耀眼,以至你哭干的泪痕花掉的妆都不至于吓到旁边的帅哥;音乐节的人海要足够的多,以至你跟许多人都有同样的信仰,大合唱也不会单薄。
我在每一首歌里跟着节奏摇晃,幅度要比上班地铁里的更明显些。踩着鼓点就着和弦,在音乐声中感受久违了的自由。我的身体的自由的,心灵的自由的,哪个时刻我是最快乐的人。
我在每一首歌里跟着大声地唱,声音要比k房唱k要再大些。一字一句唱着你的我的我们的故事,在第三人称之间寻找某某的身影,在短短描述里浮现种种画面。听着诗一样迷一般的词与句,吟唱着,哭笑着,感动着。
我为每一位歌者鼓掌呐喊即便我不认识他,因为他们的每一份坚持都值得我尊敬与鼓励。这就是独立音乐,无论它是以怎样的形式出现或隐藏着,一群只会歌唱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