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

新版的《射雕》看了几集,凑合事吧。丘处机出场,没那个气度。小说中的丘道长慷慨豪迈,电视剧里却成了一个贼道士,可叹啊可叹。再说包惜弱,看到丘处机被人追杀,没有怜念之心,不符合她的性情。至于柯镇恶,不像是市井游侠,故意装得古怪模样,一口一个“动手”,真是可笑。

演成这样,一方面和演员的功力有关系,另一面也是当代人的气质性情不同以往了。举手投足之间,和古人的气质不想符。更别论古代的豪侠了。这倒让我想起葛优演的《罗曼蒂克消亡史》,好演员的好在于你不会跳戏,认为他就是剧中的那个人。葛优饰演的黑帮老大,没让人跳戏,反而回味悠长。看完之后,随即有了精致生活的设想,不由自主想慢下来。

虽然只是一霎时的年头,也没有实际行动的落实,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对于我来说,至少这是衡量影视剧作的标准之一。还有看到《美人鱼》,前面都是浮云,乐呵乐呵,真正触目惊心的捉鱼时的血腥,真正触发你灵感的是人鱼奶奶的“神龙摆尾”。

道德负罪感,不知是谁说的。我们都是有道德负罪感的人,做了事情认为它不符合潜意识里的道德规范,会愧疚,会别扭。就像有人出轨。对正常人而言,第一次出轨前必然经历一番内心挣扎,出轨后伴着一阵欣喜,也大多会忧心忡忡。这都是道德感在作祟。不过对于有些不把出轨当什么可怕事情的人来说,这种负罪感就似有若无了。

因为道德规范可以约束人,所以一旦没有了这个,又没有新的规范建立起来,社会就会失去规范。就像现在的中国,正是这样一种发展形态。至于道德规范怎样走进人们的脑海中,这个我倒回不出来。据我猜测,应该有两条路径,一个是当权者依据律令捏造出的社会道德规范,一个是民间自发形成的社会道德规范。这两个路径,塑造了我们祖先的道德准则,并把基因留给了我们。

于是乎,我控制着我,同时我们也控制着我。你既可以逃离由我控制的自己,也可以逃脱我们控制的自己。不过逃脱是否有必要,就看个人了。再有有逃脱的可能,当然存在很大的困难,简直难于上青天。还需要注意一个问题,那就是社会的发展态势,不断加强和改造着道德规范,在动与静得发展中,社会一派鲜活澎湃。

对中国人来说,最大的问题是虚伪。人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所以大家生活在互相猜测当中。外国人就不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所以少有猜测。不过虚伪的一面是留情,凡事不说破,给对方留有余地。这就造就了人和人之间的舒适状态。不过时间长了,因为猜不透,也会有很多孤独。都说孤独是人的本质,中国人有孤独,外国人亦如是。难不成这和虚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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