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同旭日的离忧者祭的记忆。
“活着,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太宰治]
[认定生活没有意义和勇敢地活下去这两件事之间,并不存有矛盾。而认清之后却仍旧热烈环抱,可能也算一种英雄主义。]
所有人,古代人现代人将来人的最终宿命都是消亡。人类是幸运的,他们有机会发展了文明。生存于世不易、文明发展更是一件幸运的事。既然如此个人在正常情况下就应该好好的活着,珍惜享受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为宇宙中这一个奇迹点缀上自己的色彩,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善待每一个遇到的人,珍惜与他们相处的短暂的时光。
拒绝生命是一个人的权利,那需要勇气,是一种维护个人尊严的表现,他人无法得知那个人所受的不幸的遭遇,也不知对方那弃生的根由,但是可以明确的是弃生者有着尊严与勇气,他比苟活者要更像一个生者。
若是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去调整心态或去与挚友分担苦痛,去转移注意力恢复状态。不必为了小事情而失去了活的机会早先成为了平凡的原子;至少要等到遭遇到可耻的人生,再去以纯粹的死去表明自己对人类的仇恨,去自由地抉择去让自己拒绝生,去道出太宰治那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来提前决定生死,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勇气和那对过去的人生的毫无留恋之绝望。
拒绝生命是一个人的权利,那需要勇气,那需要环境的逼迫。道出绝望之言的太宰治最终投入了河泽,被逼无奈的鸿来含冤自沉于太平湖。
余未遭遇太宰之悲事,但此苦痛亦足以忧愁许久。余是一个很错的人。余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余身为人类,但余却始终无法理解人类。
身如旭日,却于清晨受霜冷侵袭。布满沉重之阴云的天幕散去,天色即将转晴,却于云销雨霁之时罹忧。
记往事,旨在忆昔时往事,旨在念旧时故人,旨在祭回忆。
世事不都是用心努力地做就能够达成,世事不是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实现。
人生是荒谬的,世上有太多无可奈何。
我不希望亲人重病久卧床铺,念着他们曾经健康的日子,希望他们再度健康,可是我做不到;我盼着家庭能够回到最初的和睦状态,而不是久日的争吵,可是我做不到;我盼着我的身体可以强健起来,远离病痛苦楚,而不是靠药剂片药度日,可是我做不到;我期望旧时的友人能够再度回到我的身边,离开他们后来结识的友人而回到最初的状态,可是我做不到;我盼着名为浩然的友人给我一个机会重新相处,从头开始,抛弃纠葛成见,尊重彼此,而不是彼此视如路人,可是我做不到。
人生是荒谬的,无可奈何的事情无论个体接受或拒绝,它都是客观地、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世事的结果并不总会令人满意。个体若总在乎结果,此行为并不会让个体多么愉快。许多事情自开始就已注定了结局,也许苦了一生也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们很难接受一个现实,即我们总认为的“我们过程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想法在绝大情况下其实都是荒谬的。很多事的结果注定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结果,不论你过程怎样,他都不会是你想要的答案。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但只有接纳人生才能够微笑着生存下去。即使神既死、即使魂已灭,接纳了结果的人也比无法接纳人生、活的安乐却苦于荒谬结果的人要释然的多。努力奋斗,可能注定贫穷,但我仍会努力。努力学习,可能注定上不了好大学,但我仍会努力。努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能注定没有机会,但我仍会努力。努力活下去,可能也要痛苦一辈子,但我仍会努力。
接纳人生的好坏结果,努力地生存下去,是我最根本的生存的态度。
但愿未来是阳光照耀的,但愿未来会是阳光照耀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