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微信群里发了我写的随笔《家乡的沙枣树》,几位老同学立刻给我点赞鼓励,一下子让我想起了2017年暑期的家乡之行,想到了我们初中同学相聚的日子。
2017年暑假前,我的QQ群、微信群里有高中同学群、师专同学群、本科同学群,独独少了初中同学群,为此我还常常感到遗憾呢。不曾想那年暑期带着离开新疆十年的父母回家乡,老同学陈志建起了我们班级的同学群,几天的功夫群里就有三十多人了,乖乖,看来大家跟我一样一直期待着这个群呢。
群主雷厉风行立马决定线下聚餐吃饭。七月中下旬正是收小麦、卖小麦的大忙日子,好几个同学都是直接从田间地头赶过来的。我是上午陪父母去奇台犁铧街逛逛,中午快马加鞭赶紧跑回去。进门时,同学们都已经到了,我一个一个望过去,哇塞我竟然叫出了每一位老同学的名字。多数同学是84年初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面,大家的模样基本都没有变,就是稍稍胖了一些,男生的额头上刻上了几条皱纹,女同学风采依旧,哈哈,看来还是男同学下地干过的多,承担的家庭责任大。
大家落座后,我数了数一共11位同学,除了两位‘外来户’,我和从河北回来探亲的骆秀玲外,其他同学都是在家乡安家置业。大家交谈起来相聚甚欢,全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份尴尬和陌生。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无论时空的距离多么遥远,心的距离还是依旧,走不出108的这方土地。
我们彼此回忆着自己的同桌,有的同学一脸懵像“我跟你同桌过吗?”“怎么没有,你还......,你都忘啦?”“苑萍你是好学生,是学习委员呢!”“啊,我做过学习委员吗?我咋一点没印象啊。”好几个同学说,“是的是的你是学习委员,彭江丽是班长。”我晕,看来我是老了,一点点想不起来了。“我咋记得我是语文课代表呢,有一次尚老师上课打人,我哎哟叫出声来,他一转头两只眼睛狠狠地看着我,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是的,那时咱们班级调皮捣蛋可真不少呢”“咱们的班主任路老师当时可帅了,追数学老师,结果没追到。”大家七嘴八舌,情绪高涨。
大家回忆起了给我留下终身印象的一件事。不记得是哪年冬天,只记得一个寒冷的早晨,本应早早来教室生火的同学起床起晚了。那时起床可真是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晚上烧炭取暖的炉子用煤渣封住了,清晨房间里的温度是最低的,我们往往要挨到父母先起来把炉子捅开,碳火旺起来的那一刻才起床。等上学来的我们进教室的时候,炉子里的煤炭才刚刚燃起来,大黑烟从炉盘的缝隙里一股一股冒出来,教室里乌烟瘴气,虽然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几度,我们还是不得不把门窗打开。教室里像冰窖一样,我们冷得直跺脚,叫苦不迭,抱怨不休。
第一节是数学课,教数学的陈老师二十几岁,个头不高,估计155厘米,平时对我们比较严厉。这时穿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进教室。一看到教室里烟雾腾腾,她以为是某些男生故意而为之,立刻火冒三丈,提高嗓门说到:“把门窗关起来,等烟消了我再来上课。”随即她咯噔咯噔地走了。陈老师没有意识到当务之急应该是让我们立刻离开教室,等烟消散了再进教室上课。讲起这段我们都哈哈大笑地说,那时的我们可真傻呀,教室里那么多的二氧化碳,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到教室外面去,都傻呼呼地在教室里吸毒啊。对老师没有指责和反抗,那就是我们那一代人接受的教育吧。你可能要问,“为什么无论是老师还是我们都没有保护健康的意识呢?”我想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们那里一个冬天一户人家平均要烧掉两三吨煤炭,对房间里的烟熏火燎早已习惯了。我很清楚记得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头痛难受无法上学,母亲带我去医院,结果医生说是煤气中毒。
说着、笑着,不知不觉,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结账时我提议大家聚会就餐AA制,因为现在的我们生活都比较稳定,孩子要么读大学要么工作了,相比较而言闲暇的日子多了,大家聚聚的机会多了,AA制聚餐大家没有压力,尤其对我们外地回来的。群主再三坚持,这次由她买单,以后AA。我不知道后来聚餐有没有采纳我的建议。我认为这不是小气,而是让活动更加频繁有序。聚餐结束后,我们又去奇台KTV唱歌跳舞,那天真是玩得太开心了!
在乌市住进了江丽宽敞明亮我老妈羡慕的大房子里!
在总场见到奇志,感受了奇台的变化、享受了夜市的美味!
在石河子见到李俊,参观了石河子的博物馆和大广场!
在乌市与江丽、马环、陈立新相聚,短短的两小时说不完的故事!
不觉一晃四年过去了,没想到的是周志强竟然因病过世。听到他过世的消息时我目瞪口呆,非常后悔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和其他几位同学再一起吃个饭。他打电话给我那天,我刚好答应陪父母跟他们的老朋友沈培的妈妈一起吃饭,因为那次回去主要是陪父母满足他们的需求。想着以后我们同学见面吃饭的机会多着呢,谁曾想到...好在18年他来上海旅游的时候,我陪着他游了南京路、外滩和豫园,这才让我稍稍找回一点点的安慰。
明天和意外,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一个先到。
虽然我们初中同窗三年,但是有很多同学还是小学同学呢,甚至有的同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一起穿着开裆裤,一起玩着泥巴。老同学们,还记得我们上学时一起在课桌上抓髀石也就是人们说的‘羊拐’吗?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课间跳橡皮筋、踢毽子、跳房子吗?还记得我们放学后一起玩丢沙包、丢手绢,甚至还有斗鸡吗?一起一起,有太多一起做过的事情。
亲爱的同学们,非常想念你们,想念我们在一起读书时的日子,想念我们傻傻的,呆呆的模样。有位老师上课批评我们的时候说:“看看榆木疙瘩净在你们班级了”现在想来是多么的有趣和可爱呀!
感谢老同学们的盛情款待,咱们后会有期!有空多聚聚,有时间多走走,来到上海打个电话,来看看我—你的老同学。期待着与更多的老同学们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