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26日 星期五 宿舍也有些冷了
临近假期了,日子不长不短,可以有两个周。一个周留在家中,另一个周便总跃跃欲试的想要做些什么,想要出去放荡,不拘是任何地方。只是小伙伴越来越难找了,在这般不尴不尬的年纪里,大家都有自己的去处,也没有太多的闲暇,而我可以问上一问的也只是那么几个人。于是没人一起本是可预估的事情,只是关上微信后巨大的伤感、失落,始料不及。
之前并未想过对这件事竟是如此在意,在意到自己都可以吓到自己。往常的年节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平平常常的留在家里,偶尔走动一两个亲戚,并未如何,只是今年,似乎不一样了,于我。
迎来二十五岁的年纪便不可抑制的惶恐、不安。这份不安在来京的半年里便在不断酝酿,终是在艰难熬过元旦后在新年的日子里再也难以遮掩。二十五岁,这个莫名的节点情绪不知由何而来,活不到一百岁的占大多数,于是它不是四分之一的完整数字,只是习惯了划分春夏秋冬后,二十五岁,时间上人生已没了春季。
小时候谈及未来,在老师的作文里了,在小伙伴的闲谈中,那纷繁的梦想与憧憬总是在两个年纪绽放,十八岁、二十五岁。十八岁去一个称为“大学”的神奇的地方,二十五岁可以过得如影视剧中的人物一样。那时成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成就是不懂的词汇,只是二十五岁应该很拉风。
十八岁的时候也会想到二十五岁。那时已毕业两三年了,应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姑娘,有一个或许不大但温暖的窝。日子没有小时候想得拉风,但有自己的自在、喜怒、安乐。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样的人,不再有十八岁的迷惘,清晨整理衣装时镜子里不再是那个乱糟糟的少年。
当然,关于二十五岁还有许多奇奇怪怪、脑洞大开的想象。或许是看了一部电影,或许是听了一首歌,便可以有一个梦,二十五岁的青年有无限的可能。而想着想着,二十五岁本身都模糊了,它融到了梦想里,融到了畅想里,融得似乎远远的,如漫画里的超人,神话里的神仙,不真实的似不在现实里。
只是它还是来了,在猝不及防的时候。那时正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着润滑油,突然一个大手拍在肩膀上,一哆嗦一回首,西装革履的青年告诉你,你已是二十五岁了,那个梦里的温暖干净的青年跟你告别了。
二十五岁它来了,带来许多的问题,带来深夜饮酒牙齿与瓶沿磕碰的酸楚。二十五岁了,迷迷糊糊活到了这个年纪,而我是谁,我想做什么,我于这个世界是微不足道还是半分牵扯?我存在了,意义呢?
似乎都没有想好,似乎不知所措,似乎否定了过去的自己。只是这样的问题终归是想不好的,终归不是坐在那里捶足顿胸、咬牙切齿就可以想出来的。于是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想着现在。于是越发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怕这一秒或这一段未给生活留下印记便无法证明这一段的自己,便无法消解这一段的慌张焦虑。
出行、记录,吃饭、记录,心情、记录,想法、记录,照片或是文字。这似是缓和了许多,似乎将不安放逐在了边角里。只是还会有一刻,什么都不想做时,世界就突然静谧,不安便如黑暗吞噬自己。
《寻梦环游记》里,最后的消失是再也没有人记得你。二十四年没有多少朋友也过得可以的自己在二十五岁最大的不安是只有自己。于是跌跌撞撞的找人一起后是失落的不能自已。
二十五岁,不安、焦虑,放纵自己记录,放纵自己出行,陪伴孤独害怕孤寂。而这,是关于二十五岁无数的想象里,最想不到的自己。
简书大学堂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第二十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