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暴雨初晴,日头却有些晒。
在快要落山的时候离开这座华夏文明与欧美情怀碰撞的城市,或许是性格使然,明明不过三天不到,竟有了些类似不舍的情愫。
列车窄小的窗外是一片广阔的水面,那不知名的水域似乎是波涛起伏的,广远的看来,却只觉得平静舒服。夕阳从某个西方洒在水上,又泛着些细碎的亮光。
云静悄的淌在远处青碧的半空中,悠闲自在。来生要做一片云,漂在哪儿的天空,风来了就走,风走了就停下,看看下面的浮生众人,看看上面或深或浅的一片天。还可以变成这样那样的模样,想见山,便做山;想见树,便做树;相见秋,便做堆起的叶,像不远处的那些一样。
柔柔的橘色的光抚在高低的楼上,给它们的侧面点出一片温情,让这些坚硬冷酷的水泥物件儿,也像是有了母亲般的柔情,静静的,看着你。
就像是上海这座城市,明明高楼林立,却不让人觉得陌生到无所适从,那些间或出现的圆顶的、棱顶的、叫不出形状的建筑上争先恐后爬着的绿株,染着的岁月的涂写,给你无限的人气,融入其中,永远也像是一滴水汇入大海般轻易自然,中国人如是,外国人也该如是。
天色一点点暗了,旁坐打起了呵欠,是啊,飘荡的灵魂该回家,歇息了。
2016.09.17 酉时 于G154回程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