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已经迫近午夜,我打着哈欠对常年一起加班的H说:“在这么加班以后咱俩真找不到对象了,你看那谁(某位同事),谈了恋爱天天早回家,几乎不加班了……”
腼腆的H笑而不语,我们俩都已经二十大几,常年处于加班状态,公司的锁头上最多的,应该是我们俩的指纹。
告别H,我打车回家,路上突然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写了一个故事,也许能帮到在迷茫路上的你:
新是我一个发小,一个视工作如一切的姑娘,她的前任,确切的说应该是之前喜欢过的一个人。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总会一直等新到家才安心,新说最喜欢逼着他给讲个故事,故事很烂,永远都是从前有座山,但是却暖心又催眠。大概就是去年的二月,他走进了新的生活,他爱新身上阳光的味道,能带走他心里的黑暗。新说,这大概是听过最好听的话,当时我们在喝酒,他说完这话我就吐了,我的胃和泪腺一样受不了这个。
我和她说起我的一个同学,以前关系好的在别人眼里是看着就是一对cp,最后也不了了之,对他的印象大概物理很好,很聪明、讲题的时候很认真、很感性,甚至因为给我买的吃的不喜欢吃哭过。一次同学聚会,大概是在我们毕业三四年了,结束时他叫住我,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吃个冰淇淋,我笑着拒绝了,我不想知道你的现在,不想因为你的饮食口味的轻奇面露难色,或者因谁来结账你推我搡,在我记忆里的你,你依然是那个在操场被我拿着笔记本追着打,那种没有明天的灿烂,早就让狗啃了。
北方人到南方生活,对感冒的抵抗力很弱,大学时代那个给佳冲了三年感冒冲剂的少年,每次还要给她偷偷放糖,男孩儿不爱说话,但是却能把佳的口味记得清清楚楚,也强迫自己做了一些以前不愿意的事。
佳说,他并不壮实,但拥抱的时候很用力,冬天一定会把佳的手放在他的口袋,坐在他的后车座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踏实感,在暑假期间,他的短信从早到晚没有停过,某天憋出的一句想你了,让佳恨不得马上飞会学校,她知道,他在打工,为的是开学佳过生日的时候,给她买那对想了很久的耳坠。
毕业,佳回家工作,他留校读研,异地坚持一年,终于还是败给了他身边的鲜花,佳在我们班那年的聚会上醉了,哭着骂他,让身边所有的朋友离开他,说他的各种不好,微信删除、微博取关,直到去年他毕业,我们回校送他们,从见面到吃饭结束大家一句话没说,离别前所与人礼貌地拥抱,佳跟他说:“你好好的。”他在佳耳边说;“傻瓜,一会儿和二他们玩儿少喝点。”佳说,那一瞬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转身离开,不悲不喜,那个拥抱,成为了告别过去的仪式。
从学生时代到现在工作,已经过了十年,我们遇见了很多人,也尝试着爱过几个,今年换身份证的时候发现,俯仰之间,赘肉和鱼尾纹才是时间最好的馈赠,也许这才是最值得我们扼腕叹息的事儿。
我在北京,在拥挤的十字街头,突然想起你:阳光下的奔跑,校园里的缱绻,你举起酒杯和我描述未来;我收到你买的礼物,高兴地像个孩子……
无论爱情、友情,我们最后的结局都可能没有那么圆满,但是在那些年,有一个人把你放在宇宙的中心宠爱,给你内心最真挚的情感……想到这些,我不由嘴角上扬,满心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