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柔软的大床,两架肉体在克服分子间作用力之后损失巨大能量,瘫在床上,大汗淋漓,看天花板,白的,脑袋里,空的。
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不想看,只盯着天花板,感到第一次最接近佛。她说让我抱她,我没说话。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终于以我自己方式亵渎了这句话。
我说,我想出家,离佛再近一点。她说,你走了之后会想我吗,就算你剃了光头,饱读经书,拜过无数座佛像,你在夜深人静时候还是会想我吧。我说,佛祖需要我。她说,日傻了吧。
后来我经常长跑十公里,后来我剃光头穿懒汗衫,后来我更喜欢说奇奇怪怪的话,在此之前她离开了。
有一次喝了一瓶牛栏山,在地板上睡着。梦里,佛祖说这辈子只想见我这一面,她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