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来人正是警署司长李四德,只见他头上斜戴警帽,一脸横肉,可谓来者不善呢!一脸讥讽与嘲笑,一副抓住别人把柄的架势,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李司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海涵呢!”陆展棠一边请李四德落座,一边给李四德端茶倒水。李四德满屋看了一边,讥讽的表情就差说出,你今天被我逮着了。“陆兄,我明人不说暗话,你私藏反贼,可知罪过。”“哎吆!李司长,您可不要吓我,我一介草民,岂敢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啊!”“陆兄,既然你不坦白,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来人,带上来。”只见,二牛被人五花大绑的推进来。他脸上有斑斑血迹,身上衣服也破了。刚刚分开没多久就这样,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陆展棠正想着。李四德又哈哈大笑起来,“”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陆兄,看在你我往日情分匪浅的面子上,你就召了吧!到时候,我再到陈都尉那里美言几句,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看如何?”二牛满脸的委屈,“李司长,您误会了,我们陆掌柜 就是一个生意人,那能窝藏什么反贼”“没问你呢。”说着,李四德给了二牛一个巴掌,二牛不再说话。陆展棠正寻思着怎么摆脱这个难缠,李四德大喊一声“进来”。陆展棠抬头看向门口,一副吃惊的表情。来人正是师弟顾振东。一切都有了答案,二牛从没叛变,而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了自己。他不觉得紧紧握起了拳头,脸色阴了下来。李司德再次一副你逃不掉已经被我吃定的表情,陆展棠发怒了,“为什么是你?”“三哥,你知道为什么吗?既然死到临头,就让你死个明白,从小,师父就喜欢你,在他眼里只有你,你样样比我强,从我踏进这个曾前布匹行的那天起,他就没有把我当自己人。我只是个打杂跑腿的,一样的孩子,师傅为什么手把手教你进货,记账,他教过我什么,天天干不完的杂活。我受够了,我就是要证明我比你强。”“振东,你误会师傅了,你小时候在街上孤身流浪,是师傅收留了你。不是师傅,你有可能早就冻死在街头了”“好,我是欠师傅的,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对于你我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让我恨,三哥,你说,我哪点比你差,师傅为什么这样区别对待?”陆展棠没有说话,他默默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顾振东,只见顾振东看过之后,满脸的震惊。“不可能,你骗我,怎么可能?”“在师傅眼里,你并不差,只是缺少锻炼。而且性子急,沉不住气,假以时日,也是可塑之才,师傅他老人家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祟。”
“带走!”李四德早就不想听这俩人啰嗦了。他还急着回去领赏呢。陆展棠被带走了,二牛也被带走了。屋里只剩下顾振东,众人一离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自利,错怪了师傅,害了师兄,他后悔至极,怪不得师傅先让他历练。
阳光下,两个小男孩在做游戏,大一点的男孩子说,弟弟,我来当师傅,你当徒弟行吗?小一点的男孩子乖乖的说:“好,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当师傅,我当徒弟?”“因为,振东没长大,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当师傅了。”“可是,哥哥,你也是小孩子啊!”“我是小孩子中的大孩子!”
俩个孩子在明媚的阳光里追逐嬉笑,无忧无虑。
民国1916年2月,淮都监狱。一个男子手带枷锁,脚带铁链,被绑在刑架上。男子满脸的血迹,已分辨不出他的长相 。身上血迹斑斑染透了衣服。一个独眼,正拿着铁铲在旁边的炉火里加热铁铲。只见他嘴里叼着一只烟,袖子卷起来,嘴里说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的家伙厉害。”说话间,他手中的铁铲已经放在男子前胸,散出的烟气伴随着滋滋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烧肉味道。男子嘶哑的吼声充斥在整个监狱里。虽然外面阳光明媚,可是这监狱里就是人间地狱。阴森森的,黑暗充满每个角落。
男子疼的晕了过去,独眼大喊一声,拿水来,一个狱卒端着一盆冷水冲着男子从头浇了下来,男子仍然昏迷着,独眼再次下令冷水浇他,这次在水里加了盐,伴随着冷水再次冲来,盐进了伤口,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皮肤,男子疼痛难忍。但咬紧牙一声不吭。独眼被他气急了。“把他放下来。老虎凳伺候。”狱卒把男子手铐脚镣解开,男子虚脱的就要倒下去,俩个狱卒在男子身旁架着他,旁边的狱卒搬来了老虎凳。狱卒把男子放在老虎凳上,狱卒开始在男子的脚下加砖。监狱里不时传来男子的惨叫。
姓黄的,你还真是嘴硬,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到我刑侦司来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不开口的吗?我伺候的好啊!哈哈哈哈哈哈!跟老子耗,我等着!
一个狱卒跑到独眼跟前,趴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独眼登着他唯一的一只眼睛,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把鞭子往地上一扔走了。
第二节 赎罪
芙蓉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小胡同一个角落,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头戴一顶黑色礼帽,手提一个小皮箱的男人。他像是在等什么人,他低下头,慢慢的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就在街对面,他发现有俩个人低头私语,他旁边有个卖烟的,不远处,三三两两看起来普通,实则是些特务。他走近卖烟的小声说着
来一支烟
注意身后
撤
晚上八点 会英楼老地方见
说完,黑衣男子转身,朝街中心走去。这时一辆公车驶过。转眼,男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