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裁缝”这个人比较内向,但遇事有点偏执。自从娶了小柳后,性格开朗了不少。可好日子才两三年,就因为段老板的处心积虑,想要“挖墙脚”,老婆也似乎正在离他而去,这心里面啦,就越来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跟他过不去。
这人啦,只要偏执起来,就容易把事情朝坏的方面去想。听同事说,段老板想要买他们的厂子,他也不去细想段老板有没有这个能力买下来,反倒想的就是段老板在有意断他的后路。
小柳自从离开段老板家后,除了去菜市场买个菜,很少再出门。就连每天晚上的广场舞,也没多少心情了。老李下班回来,话也更少。老婆做的饭菜,也勾不起他的食欲。两口子似乎陷入了“冷战”。
一天,小柳的手机响了。老李竖起耳朵,想听到些什么,可老婆在阳台上,很难听清楚。稍许,小柳转过身来,对老李说,“跟我出去一趟。”老李也没有多问,可心里五味杂陈。
两人来到镇上,在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住了脚步。餐馆的门虚掩着。原来这是一家歇业的餐馆。
小柳:“有人吗?”
不一会儿,从餐馆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他打量了一下小柳,又看看老李,说了声,“进来吧。”
进了餐馆,小柳把餐馆的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感觉还比较满意。特别是餐馆里面还有个小房间,可以架一个床。就说,“我们签个合同吧。”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李,这时有点忍不住了,“什么都没谈,就签合同?”
“都已经谈好了。”那男的说。“这餐馆是我的。我要去广州那边打工了。本来年前就要租出去的,正好段老板找到我,他说由他来担保,让我把餐馆租给你们。至于费用……”
还没等那男的把话说完,老李一听是段老板担保,一肚子的火立刻窜上了房顶,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但看着自己老婆有些铁青的脸,颤抖地问:“你一定要租?”
小柳用坚定地口气说:“租!”
老李突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就不是个男人。”然后对着小柳说,“你租吧。干脆把自己也给租出去。那姓段的真等你呢!”
接下来的事,大家也不用猜了。小柳硬是租下了这个餐馆,并且从家里面搬了出来,住进了小餐馆。
倒是让笔者我没想到的是,“铁裁缝”竟然与段老板达成了私下交易。交易很简单,只要“铁裁缝”离开小柳,段老板将给“铁裁缝”一笔费用作为补偿。
而这时,“铁裁缝”老李正被自己的儿子“逼宫”,闹得不可开交。儿子扬言,如果不给他10万元,他就要去法院起诉,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遗产。因为“铁裁缝”现在住的房子,当初立户时,户主是他的妈妈,也就是“铁裁缝”的老婆。
焦头烂额的“铁裁缝”,偏执到了极致。和老婆已经无法沟通,又带着一肚子怒气冲到段老板家里,刚一伸手扭住段老板的前胸衣服,突然从段老板身后冒出三五个人来。个个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家伙,将“铁裁缝”围住。
段老板依然是带着微笑地说:“老李,有话好好说。你放心,我的这些兄弟不会乱来的。”
“你欺人太甚!”“铁裁缝”松开手,但仍然不甘示弱。“你欺人太甚。”
“坐吧。”段老板说完,示意其中一个光头给“铁裁缝”倒杯水。
光头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重重地放在“铁裁缝”的面前,说了一句,“好好喝,小心烫了嘴。”
“老李,你确实误会我了。”段老板在“铁裁缝”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理说,“小柳是个好女人,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他没有对不起我,那就是你欺人太甚。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铁裁缝”嘴硬,但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什么?”段老板加重了语气。
原来那天段老板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先是跟小柳讲租餐馆的事。说是镇上有一家餐馆想要出租或者出手,他已经和餐馆老板讲好了,由他出面担保,将餐馆租给小柳。并借着酒劲说了些喜欢小柳的话,也确实拉扯了几下小柳。
说到这里,段老板似乎露出来庐山真面目。他对“铁裁缝”说,“老李,我是有话好好说的,你听清楚了。我知道你现在正缺钱。你只要离开小柳,我就给你这个数。”段老板张开五个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反正已经和她闹翻了,强扭的瓜不甜嘛。至于今后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是我的事。”
屈辱的城下之盟,就这样,在偏执的“铁裁缝”身上发生了。
同样感到屈辱的小柳,将“铁裁缝”骂了个狗血淋头,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临走前,小柳说,“你太让我失望,太让我寒心了。你这种人,将来会被自己的为人给害死的。”
很快,镇上就传开了“铁裁缝”卖老婆的话。加上儿子的“逼宫”,“铁裁缝”已经没办法再在这家工厂干下去了,辞职后去了沿海某个城市。至于段老板给没给他那笔钱,小柳是不是成了段老板的老婆,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写下去了。
不久,工厂被卖掉,我也和“铁裁缝”一样,走上了外出打工的路。生活总喜欢开玩笑,能把握好自己的走的路,还真就不容易。
再见了,一地鸡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