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监考很多。学期初有上学期的补考监考,学期中有各种证件考试监考,学期末有期末考试监考。所以,对于一个平头老师来说,不把监考这回事想透彻点,实在是不明智的,不过透彻了又怎么样呢?比如我,每次在考场上都脑浆沸腾了,也没卵用,还不是像太平间的门卫一样死气沉沉地守几个小时完事。
这不,又遇监考,英语四级,国家级考试,无人敢作弊,与期末相比,这次老师们更像是个摆设。
刚发完试卷就进入无聊状态。搭档老师虽然漂亮,但也不便久看。走到窗前眺望,操场上的绿茵红道之于我,如天空对鸟儿的诱惑。视线随着那白色的足球移动,心里痒痒的,牙齿间滋出一股酸水。墙上的钟表,睡熟了似的带着表针缓缓地呼吸。我知道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最有意思的事恐怕就剩下填写试卷袋上的信息了。我忍了几下,还是早早把这个乐趣享了,赶在搭档老师之前。
长长的走廊阴森寂静,似乎没有尽头。我仿佛看到一个学生装的女生伏在地上,眼珠全白,吐着血向我匍匐而来。。。
唉!哪怕真看到这般情状也比无聊要好得多。
好几个老师也像我一样站到教室门口,他们斜靠在门框,扭着胯,一条腿交叉过来,脚尖点着地,脸上布满了落寞的愁云,像极了胡同里立于门前的失足男女。
过了一会儿,一个地下党模样的人鼠头鼠脑地溜过来,凑到我耳边说考试院的人要来了,让我注意监考状态。我立刻撩了撩头发,端庄地站着,等待一个大腹便便的人的临幸。谁知半天也没来人,正如后宫里小太监关于皇帝翻牌子的信息,时常不靠谱。
播放听力时,一女生耳机不能用。我慌忙跑到考务办公室求助,工作人员一如既往地不知“备用耳机”为何物,幸好有个男生大概因证件不齐不能考试而被隔离在此,他带着耳机,我们便请他作个成人之美。拿了耳机,又气喘吁吁地跑上楼给那女生。希望她能多得两分。
一男生要上厕所,我只得紧跟其后,直到他害羞地关上厕门,我才退到外面等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人拉得快也是一种美德。等他出来,按规定他不能再回考场,由我负责直接“押”去考务室等待考试结束。来到考务室,里面已经挤了好几个肾不好的学生,他们都拘谨地垂着头,像派出所里的犯罪嫌疑人。
打铃了,搭档先跑去排队,我负责收卷子。老师们都恢复了精神,大声谈论着谁跑得更快。交完卷,突然想起刚刚太急,外套落在考场了,又返回去取,路上再次碰见搭档,她说她刚刚光顾着跑,外衣忘在考场了,我俩哈哈大笑。
终于结束了,我想到监考再加上来回学校的时间,一个半天都被占据了,心里很为之生气,便决心因此写出一篇文章来,可以自欺好像时间也没有白耗,然后我还要再花几倍的时间看看前段很火的《三十而已》,以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