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日,冬阳慷慨但有风。一家三口从探花桥入书圣故里,目的地是幽巷深处的越酿工坊,过年了,去那打几斤玉润米酒,佐着年夜好菜,醉美一整年。
这是书圣故里的其中一条主巷,洁净的石板路,墙面大多斑驳,朝着沿街开着的门望里看多为台门人家,住着的也多为与台门一起走过岁月沧桑的老人。深巷尽头那座黄色庙宇是戒珠寺,再远处是蕺山文笔塔。
《晋书王羲之传》记有:“尝在葺山见一老姥持六角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五字,姥初有愠色,因谓姥云: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姥如其言,人竞买之。他日,姥又持扇来,羲之笑而不答。将笔抛进笔飞弄,人躲进躲婆弄,现该二地名一直沿用至今。从此该桥改名为“题扇桥”。
被店门口的雕像所吸引,像是古物却说不出半点名堂,于是觉得自己的才疏学浅,从雕像基座的水泥看,应是从别处移来固定在此的。
绍兴的古街我看到过不只一家当铺,比如恒济当铺,再如这家尚德当铺。不知道古时去当铺当东西是不是跟现在去银行抵押贷款的道理差不多?创始于1903年,那么应该是清光绪二十九年。也是在这一年,绍兴名士鲁迅在一张照片背后,写下一首自题小像的诗,送给许寿裳: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伫足是因为这门环,蓦然想起方文山作的词: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但我也是第一次才看见有人家在门上挂八卦,可是为了辟邪?
东转西转,来到躲婆弄。这就是书圣当年为躲再次找他题扇的老婆婆钻进的小弄?我感兴趣的是这青石板中真的是有哪一块是王羲之当年踏足过的吗?看到“越酿工坊”的小旗,我终于想起今日来书圣故里的目的,一头扎进躲婆弄。
出了狭小的躲婆弄,豁然开朗,越酿工坊灯笼高挂,只是店已打烊,看来过年的米酒又落空,真的佷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