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你究竟看上他哪点了呢?挺大的一张白脸长着个鲶鱼嘴。”玫瑰说的是百合,不过他说的有点夸张,我又不好辩解,只能听着他继续说,“他有病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又没有跟我说。”
“他没有传染你吧?如果他得的是艾滋,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就算她有病,我和她也就是说说话、就会传染我?”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她眯缝着眼睛看着我。
“她有没有病?传没传染给我、你应该清楚的。”我的语气加重了。
“也许病毒潜伏期长、在我身上还没有发作呢。”
“你什么意思啊,疑神疑鬼的!你这样不累吗?再说了我和你……”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你玫瑰是什么关系呀?’”她把我咽下去的话说了出来,然后接着又说:“是的,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不是,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她也感觉到我有点生气了,一扭身站在了我面前,两只手抓住了我抱在一起的胳膊;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显得很是苍白;“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你和他们在一起会损坏了你的名声。”
“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损害我的名声啦。”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来到这一个月了,对于你对我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在默默的感谢你,你应该感觉得到。”我承认我的话、至少有一半是虚的,不过她愿意听。
“我知道你对我啥样儿,我也知道你的为人,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你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也得用不一样的方式来对待你。”玫瑰说话的语气温柔了很多。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并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在这里盖楼楼的一个打工者,一没权二没钱;你在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你既然踏入了这个行业,就把心思用在那些有钱人的身上吧,我不是你的阿波罗。”
“辉哥,你说的话有的我虽然听不懂。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想在你身上得得到一分钱,我就想让你跟我一个人好;看到你和别人近乎我就生气。”
玫瑰的个子矮,和我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她喜欢仰着脸,如果像这样我们相互环着腰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的下巴正好抵住她的头顶,一股清新薄荷味的洗发水味道顺畅的冲进了我的鼻腔。
“我是不是很贱?”她小声说。
“不,你很高贵。”我微笑着对他说。“是你自己自卑,因为你的行业自卑,实际大可不必,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无奈,生活的无奈,生命的无奈。有很多行业我们明知不可为但因为种种无奈必须所为。就像你一样,如果你不做这个,那么你那几十万高利贷用什么来还,一天不还就涨一天利息,你想永远不还可能就涉及违法了。就算你死了,也可能会因债务引起对你儿子的影响。所以你必须得还,欠债还钱这是一种尊严,如果用你这种方式挣钱还债,我认为这是无比高尚的尊严!”
“就是假话我也愿意听。”
“不,你可能一直都在误解我对你的态度,我和你在床上的关系咱们另当别论,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朋友、一对亲密的异性朋友。”
她不在说话,把脸贴在我胸脯上,嘴里呼出的热气、给我的感觉热乎乎的。
“前面就是伊甸歌厅了,我给你送到门口然后我就回去了。”
“你也进去坐一会儿吧。”
“已经快七点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你也要上班了。”
“我有点饿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们晚饭还没吃呢。
“好吧,我们吃点东西去,你喜欢吃啥?”我问玫瑰。
“还吃烧烤吧,就在歌厅对面那家‘火焰山’、咱俩前几天去过的。”玫瑰建议着。
“吃什么都行,我随便。你到是得吃饱了,晚上还得工作到十二点呢。”
“你也需要补充啊,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