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三，去给姥姥、舅舅上坟。
上坟回来，在爸妈带领下，我、哥哥、还有两个表哥一起，去给二舅妈拜年。两个舅舅，都已经走很多年，现在就剩一个二舅妈了。
年轻时做过我幼儿园老师的大舅妈，四五年前因为乳腺癌，术后卧床不起。三个表姐和表嫂，轮流陪床伺候了两三年。2023年疫情时，没熬住，走了。葬礼时，我正在北京居家隔离，没能赶回来参加葬礼，心里一直感到特别愧疚。
大舅妈在世时，每年初三我们都要去给她拜年。拜完年，几个外甥都围坐在沙发旁，听她老人家唠叨会儿。印象中，满头白发的大舅妈，总是给我们说说这唠唠那。有时候，给没结婚的外甥张罗找对象。有时，给住院的三姨安排医院找专家。有一次拜年时，她给我们几个外甥讲了个寓言故事：
在茫茫戈壁上，一辆送水的车子走着走着，被卧在路中间的一头老牛拦住了去路。任凭司机怎么踹，老牛就是不起身。后来，司机怀疑牛渴了，就从车上舀了一脸盆水端到老牛跟前。老牛还是不起身。不过老牛抬起头，发出“哞哞”两声高亢的叫声，叫声传出去很远。一会过后，远处走来一只小牛犊。小牛犊走近脸盆，低头饮饱了水后。老牛才站起来，带着一身的皮鞋脚印离开了。
她讲完，才发现自己在潜移默化中，被这位大舅妈给亲情教育了。
自大舅妈走后，这两年初三拜年，再也见不到大舅妈，也听不到她的唠叨了。多想，再听听她的唠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