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动物有时候挺奇怪的,比如,很多人晚上和白天想的不一样,比如,有点人明明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喜欢那谁谁谁,后来又果真跟那谁谁谁在一起,还比如,阴差阳错的就养成了某些以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习惯。
一些看似天衣无缝让人捉摸不透的现象,在很多人眼里,却也只是皇帝的新装而已。
1.
那天吃饭,大家谈到一个人,大犇,我以前在长安读书时候的兄弟,我比他早两届毕业。
因为在学生会的原因,所以一般会接触到一些新人,我记得大犇刚进学校的时候,那一口一个哥的叫着,做事勤勤恳恳,特敬业,属于那种老实听话的孩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善良的喜欢,后来呢,只有在有什么事情求我帮忙的时候才叫哥,一般只叫名字,有时候还会调侃式的叫一下外号-二9。有时候在想,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是真的吗?犹记得以前的大犇,各种交心,有什么说什么,不开心了还会抱着我大哭,现在呢,已经油滑的连我都惊悚了,关键呢,不是太专业,我只是碍于面子不揭露罢了。
每年周末、寒暑假,大犇都会跟我一起去本地的企业实习,因为长期做企划跟外联的原因,很多企业也很喜欢用我们这些廉价且上手的劳动力,那次我主导一个活动,是一个我所在的公司跟另外一家公司的中大型的酒会,那次酒会,因为在计划中,我在脑海里早已经准备了,只是因为工作太忙,就迟迟没做,当然,过程中很多人也比较关心,因为一般酒会都有各种青年才俊,才子佳人,最重要的,还有各种大奖可以抽。
最初呢,我其实挺想让大犇跟我一起的,毕竟大犇还是很听话的,只是现在多了一些心思而已,大犇在一段时间之内都是满口答应,帮忙协助一下,进入组织团队,那段时间,大家每天晚上奋战都凌晨两点,然后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倒头一睡,早上6点,继续......就这样周而复始了两周,就在酒会就要开始的前三天,大犇匆忙的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总而言之就是不想去了,我看大犇都那样说了,算了,强人所难总是不好的。
活动前一天,团队里有个妹妹身体不舒服,退出了,我只好拉下面子,电话大犇,看在曾经我引荐你进入学生会的缘故,帮我这次忙吧,我知道你不是成心退出的,肯定有一些“难言之隐”,终于在我的豪言之下,大犇不是那么爽快的答应了。
酒会那天,大犇有点始料未及,发现这次的酒会跟以往的还是有点不同,比如,之前有人在唱衰感觉我不会把这个酒会做好,但明明却是有条不紊,佳人才子云集,还比如,有人总觉得,这次酒会应该会像以往内部小组活动那样,几个简易的游戏结束,什么意思也没有,但实际呢,大家统一感觉,节目不同于以往,也特别丰富,其实我一直的思路就是,说就说吧,你干嘛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呢,非得想象的那么无边无际,况且每个人的需求感都不同,倘若要照顾到所有有期待值的人,那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2.
那天的酒会,因为赞助商的原因,也因为场地因素,活动一直很愉快,奖品也比较丰满,最后大家都有点意犹未尽,最重要的,我们所有人都累死累活的,但很快乐,大犇呢,还是做了很多事情,不过,同时也没闲着,跟参加酒会的一个小美女给搭讪上了,大犇是那种有点自然黑且比较高大的形象,因为普通话讲的又特标准,在本地很容易俘获女孩的心,那天晚上,大犇直接放下手头的工作,独自提前跟妹子离开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女孩也是大学刚毕业,在本市某CBD核心区上班,是那种家没在本地,但有点闯劲的小白兔,遇到一个这么一个有点前辈的大叔,充满了仰视,再加上我还卖大犇了一个人情,他是总策划,就这样一拍即合,除此之外,大犇刚分手不久,感情正处于空窗期,就扑上去了。
现在的女孩子,再怎么觉得自己很聪明,有智慧,那也只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假象而已,我不能说大犇是一个怎么样的男生,但至少我可以肯定,爱情里有些矫揉造作还是那么的必要。
我在想,人的转变怎么那么大呢,就像土蛋常常在我面前说的那句话,这世上的人,爱自己胜过爱他人的人总是占多数,大犇呢,原本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觉得这次酒会逼格会比较低,所以连工作人员都不愿意当,什么兄弟情义,其实都是一些可进可退的东西,在最后的时刻,一个妹子却把人的魂给勾走了,何其悲哀。
我记得大犇跟甜甜分手那段时间,整天以泪洗面的,誓言要改变自己,毕业后去甜甜的城市,重新把她追回来,我当时就说了一句,嘛呢?能不能像杨过哥哥那样大步流星的离开呢,何必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呢,并且,你现在说的话,最多也就三个月,你可能就会反悔,果真,不到三个月,我不想去揭露啦。
3.
人在感性的时候,说的话,总是无限放大自己的痛苦和可能,比如,在一个很安逸的灯光下,一个人的时候,你可能会畅想着未来如何如何,可真正付诸行动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你停滞不前,因为你之前的想象更加类比于理想条件下的实验环境,实际操作中呢,更加富有荆棘和桎梏。
很多年过去了,因为地域和时间的原因,我跟大犇已经几乎失去了联系,除了过年过节偶尔问候一下,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怪怨大犇,只是突然想起了,也思考了很多人生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