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清秋依稀可见,碧绿的叶子,极力地荫蔽所能呵护的,竹篱的缝隙中隐约有阳光透进来,落在黑色地面上,升腾起一股暖意。长长的几上,品茶时的余香,弥漫整个小院,圆凳上刚走人的样子,古典的圆韵,铺上一层桔红的软垫,平实中透出高雅,好像在等着谁。
一只玲珑剔透的鸟笼,静立在旁边,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不曾抽离。可笼子里的鸟儿离开了,挺灵性的小精灵,无一丝要走的迹象,这待遇,没理由的。城南的款爷正 悠闲,有名茶在,不能没有随身奉承他的鸟儿。
于是,院子慌张了一阵,犄角旮旯里,寻了个遍。没有。它去了哪里?款爷问自己:不是只有鸟儿才懂得自己吗。它怎么无来由的突然消失了呢。
款爷不明其理,不再悠闲,不再成功人士般品泯香茶,更不愿迈进小院。这样,秋更深了些,绿叶已不再,有渐起的枯黄点缀在小院上空,零星的落叶陈铺在考究的地面,季节已转换,而小院平静如初。只是,没了那凳子上有人刚刚走的样子,和茶道时的清香,不再弥漫整个院落。
塞外,寒意更猛烈了些,在行人竖起的衣领里感知,一路风尘,归期不至,萧萧班马鸣。树,秃了的,杵在深秋里,不见绿叶,哪怕枯黄了的来场瑟瑟作响,也证实存在于季节,惟,尴尬地羡慕那些萧萧黄叶闭疏窗。
灰蒙蒙的天际间,云层疏离,浓淡不拘,形态自由,徜徉其中,不甚凄迷。由此,阳光竭尽全力地穿越叠垒,做突破陈规之势,不是风轻云淡得了的。还是感动了苍穹,留给视觉一片灰色系,一只鸟儿孤独地停在光秃秃的冬树上,心,却暖的热烈,它逃离了羁绊,开启全新生活,虽日子过得不够暖,无妨。
院子依旧停在淡淡的清秋,树上的叶子一直翠绿,那只古韵浓郁的圆凳子,静静的候着谁,茶几上的飘香谁也不知在与不在,旁边的鸟笼,也许,本身就是空的。
一切没变,变了的,是自己做了个富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