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最好的就只有索托,他坚信在过几天就会走到沙漠的边缘,骆驼逐渐消瘦,驼峰比来的时候矮了很多,看着走过的路,还有半圆的月亮,索托叫醒了大伙“我知道,我知道要怎么走”
“你怎么知道?来之前你不是没说”琼斯说道
“我的梦告诉我了,是这一条路,在往北走三天就会到了”索托说道
“他的梦?琼斯,他说是他的梦告诉他了”耶尔森对琼斯说,和田英松苦笑出来。在这个时候其实我也想笑,苦笑的面对这样痛苦的选择。
索托的坚定让我都有些怀疑,是否是真的呢?所以?(我这里再一次讲一下自己的观点,我知道这是一个梦,梦中的世界有自己独有的规则,它不按照你自主意识,它有自己独立的机构,就像我在梦中无法做出对自己道德僭越的事情,我无法从中杀死任何一个人,梦中的人都有独立的人格个体,他不是现实中生活的自己人格的反馈,梦真实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想过这个问题,梦中有奇怪的脱离现实的,有严格按照现实规则走的,总之梦会让你存留在虚构的世界之中,让你无法从这些已知的规则中脱离,如果人的精神脱离这些规则,那么他一定是疯子,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伤害。梦无论从何种目的出发,都是保护我们所引以为傲的意识。话题扯的有些偏离,我清楚的知道是在我的梦中,但是我记不起入梦之前的事情,以及那些关于我现实生活中的记忆,我所知道的只是我按照梦中的设定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就像一开始我知道那么多的语言,看的懂蒙语还有阿拉伯语,知道1864年时候的中国,清楚的知道那些人和事情,假设我醒来,我是如何如何构造自己的梦的,难道我不学蒙语,我会自己编造一套蒙语体系?未经历的1864,在我脑海中进行宏大的历史设定?这应该都不现实的,我只怀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索托的坚定让我觉得可能是对的,人的第六感在困苦的时候恰巧会发挥巨大的作用,朝索托给的方向,我们找到了那个草原。
现在寻找那个村落也只是时间问题,也许真的开始受到老天的眷顾,当我们在草原正打算落脚的时候,草原发起山火,当地的村民参与救火。可想而知,又是迫不得已的参加,直到半夜,五人摊到在地。
"这该死的大火,真是快把我给累死"琼斯愤怒的锤草地,大家都虚脱了,而骆驼在一旁安心的吃草,仿佛是在对我们的嘲笑。
“不用这么说,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村落”耶尔森说道。
那也奇怪,当地村民月光下异常白皙,比我们看到的那些波斯人白很多,且身形修长。他们为了感谢我们的好意,特意给我们带来了酒还有食物,当其中有人说第一句的话的时候我没有听懂,看我没懂又换了一套语系跟我聊天。
我是被震惊到了,虽然打扮与之前遇到的波斯人无异,一开口确是蒙语,偶尔之间的词汇我也不是很确定其意思,这也说明,这些人应该是蒙古人后代。虽然身心疲惫,我们很有幸跟他们一同前往他们的村落。
村中建筑低矮,与他们的身形极不符合,低矮的房屋只够弯腰下去,房子不大,隔远看像是一个个坟墓,琼斯很惊颚,这与波斯人的房屋天壤之别,在他们安置之后,我们五人被安排在一间房子内,
“难怪,那游牧商人不一定能找的到这里,这种低矮的房子与背景浑然一体,无法看出这里还会有人居住。”和田英松说道。
“怎么弄出这样的房子”琼斯说“我还以为有舒适的酒店,看来失望了”
第二天起来,我们发现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中午,人才陆陆续续的回来。
“你们早上去做什么了”我讲着蒙语
“去布置了,这是我们盛大的祭月活动,每10年才有一次,当月圆之时,我们全村都要去那里”
“为什么今天布置?”
“因为今天晚上是月亮最圆的一天”姑娘笑着走开了。我若有所思,这种祭月的活动波斯人是没有的。
“唉,你们今天去哪里布置了?”我追上问她
“哦,就前面是十多里的幕恩湖”
我将这些告诉了队友,他们满脸狐疑,既然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看看也不迟。
终于挨到晚上,索托跟日本人先去踩点,当月亮从西升起,我们三人偷偷跟在村民后面。
所有村民聚在湖边,水面月光粼粼,每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匍匐在地上,双手祈祷,“卡杜恩.卡杜恩”一阵一阵的传入我们耳中,当月亮升至最高,这种情绪更加激烈,琼斯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看向后面,四个年轻人,抬着一位老者,慢慢的走向湖面,在月光之下,老者更像一个怪物,全身发白,到了湖面时,老者从椅子上下来,向湖面挪动,他围着一个圈进行舞蹈,可能由于年纪大的缘故,在月光下越发的恐怖,在一段祭祀仪式进行之后便是繁琐枯燥的祷告,
“这有啥好看的,这些人一直跪着”琼斯不耐烦的说。
"恩,恐怕我们没那么好运,在看吧",昏沉的我闭目养神,而眼睛时不时看到一条发光的线,只要我闭上的瞬间我就能够看到,我看向湖面,当每阵风刮过,我仿佛就能看到细小的线,从天空中落下,贯穿那里所有祭祀的人,我摇了摇他们,让他们观察,当然我也怕是我的错觉,本来我就是近视。琼斯、耶尔森点了点头,表示他们也看到了。
我努力的找寻细线的源泉,但是距离过于太远,月亮把它们藏于月光之下。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几个小时,所有人的困意袭来,索托还是紧紧盯着,我一打哈欠,双眼合上。
在梦中,我又梦到巨大的月亮还有被包裹者的孤独寒冷,在无尽的深渊中一直旋转,我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西南方向又升起了第二个月亮,索托正对着月亮进行祷告,我怀疑着,最终又沉睡过去。
太阳的光照醒了几个锁在草地上的男人,我问索托昨天有没有看到两个月亮,他满脸的疑惑,说我昨天就没有醒来过,他也在我睡着后不久也睡了。
当然,我也无法去考证,昨天看到的可能就是梦。我们回到村中,跟他们的人说明我的来意,他们知道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崇拜月亮,没有什么可以根据的传说,从他们出生开始就信奉这一套,月亮之所以叫“卡杜恩”,那就是卡杜恩,那个湖为什么叫“幕恩湖”那就是幕恩湖,他们不知道原因,他们信奉卡杜恩会恩泽他们的一切,给他们无上的快乐。
其实这些都是宗教大多数给与人的信念,没有人会信奉那些痛苦的东西。他们对这些的无知胜过于我,这好比我们汉人的习俗一样,为什么会一代一代传承。
就在我说出那个老人之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不愿在跟我交流。我们又得继续往西探索,出发之前,有一小孩叫住了我们,他示意我们跟他去。
坐落在村子的最后方,一个低矮的房间,我们弯腰进去,里面空间宽阔,台子上放了很多羊皮纸跟药草,一个老人躺再中间,用微弱的声音指导房间中的孩童,他们在炼制某些药剂,见我们五人来到,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他紧紧盯着索托,而后又把目光飘向了我,眼神中似有热泪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