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闲来无聊翻了一下张嘉佳的《云边有个小卖部》,好不容易读到刘十三发现自己被牡丹小三了,我真的是扣上了这书,读不下去了。这刘十三是真惨,好久到现在为止就没顺过,但这文笔写的我读不下去也是真的。我又想起被室友拽着去看的那一场《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猪头追着燕子的车跑的时候我室友哭的那叫一个倾盆大雨,一边骂旁边撇嘴的我冷血。我,不解释,无感。
总有人以泪点做卖点,总有人把颓丧当文艺,天下人皆黑,就你白,白的高洁照人。然后让人拿灯仔细一打眼,呵,装鬼呢,吓人!去掉你这身白衣服,里面就个刻着“我很惨,我对这社会提不起一丝兴趣”的骨架子。我就问,你有点肉身的内容吗?一篇文,你就会喊“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咯,说啥都丧,都颓,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哭也悲哀。然后第二天甩掉笔,喝酒吃肉蹦个迪的还是你。
所以,我越来越喜欢老作家了,正在看的汪曾祺老先生的小说集——《矮纸集》。求求你们这些笔下丧字打头,穿到脚的“作家”了,去看看吧,汪老一本书三十六篇,篇篇主人公都喝着黄连水,看客都喊苦,然而其淡淡述来的手笔,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却又打进了你心底。那才是文字,才是中国的小说。
不要再大页纸大页纸的穷呻吟,装深沉,卖颓丧。不要说你提起手里的笔杆落笔便是我失望,我看不到希望。因为读者说我也失望,我不想喝一肚子的酸墨水,那味道,啧啧,您来点,多尝尝?别呀,别打翻了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