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戈莞尔
我们在阳春三月结婚。
那天来了几百位宾客,陈先生握着话筒,嗯嗯啊啊说不出话,尴尬地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稿子。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我抿着嘴笑了。
到底,婚姻,是什么样子呢?
洗完澡出来,看到一双袜子就扔在我的枕头上,我惊讶地看着躺在另一边的陈先生,他一下子跳起来抓起袜子冲进洗手间,留下我愣在那里哭笑不得。
我在厨房用仅有的一点厨艺忙活着,陈先生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这边乒乒乓乓,他那边嘻嘻哈哈。直到最后一个碗摆在餐桌上,他才如梦初醒似的跑过来,叫着“我拿筷子,我拿筷子”进了厨房,看着他的背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先生出门跟哥们儿聚会。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已经打了两次电话给他,刚听到一句“很快就回”,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了嘈杂声中。当我第三次拿起电话,已经无力按下按键,只是痴痴地望着窗外。
就这样睡着了。
恍惚中,感觉到陈先生靠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脸颊,喃喃地说:
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