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逼仄的空间、嘈杂的声音里,我们几个人正在商量,到了哈尔滨应该先找到预订的宾馆修整一番,还是直赴松花江。对面的大爷哄着他怀里的小孙子,也不忘告诉我们最好是先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们拍手一想,也是,美景已在眼前,其余的不用太着急。大爷笑嘻嘻的,很高兴我们听从了他的意见。
“小伙子,你是去哪儿?”大爷的目光望向那个一上火车就沉默不已、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年轻人,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也许比我们更小。他的皮肤黑黄,眼神明亮。
“我去漠河”,小伙子露出一口大白牙,抄着不标准的普通话。
“倒是小伙子会选好地方玩儿,小姑娘们可不会想着去那最远的地方”,大爷像是这一带的人,对这熟悉的很。
“不,我不去那玩,我去那铺铁轨,我叔让我跟着他去赚钱。”原来小伙子的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从不说没有这样的事和人,只敢说我还未遇见这样的事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