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十楼,可俯瞰西北一大片地方。而隔壁是一处在建的工地。
年过花甲,无所事事,总爱在窗前发呆。
一日,发现一只流浪狗,像是妊娠期。黑毛体肥,腰部有奶,在隔壁工地里露宿野歺。
总觉得它下了崽,但不知窝在哪里。只见它在工地的土山上随意而卧,不见它哺育小崽的情况。
终有一日,见它的三个小狗崽在没有危险的工地一角打闹,两黄一黑,憨胖可掬,呆萌喜人。遇到好人它会摇尾巴当跟屁虫,遇到坏人它会哀鸣表示抗议。有一天,我就眼见一只小黄狗从角落里跑出来消失在车流人动的施工工地。
不知是工人怜悯,还是嫌这些小狗崽误事,我发现工地一角扎了一个小围棚,并且还有遮雨板,从此这几个小狗的自由被框定在这几平方之内。看着麻雀成群上下飞动,猜想工地工人认可了这些流浪者,用残汤剩羮饲喂——虽然毫无溺爱之心,但也足见怜悯之情。
我发现,老狗从来不和小狗陪伴,只见她除了觅食(未见)、喂奶(未见)外,全部自己一个躺在工地的大土堆上休息,哪怕天雨淋漓。就在我写此文叙感想的时侯,临窗一支烟发现它还躺在工地的空地上,不似我们想像的母子亲融、恩爱无限的场面。
狗妈妈没有学过教育学、心理学,但它知道田园犬的身份,更知道流浪的艰辛。儿女出生要感受世间的一切冷暖和艰险,不能依靠父母。只有这样,才能在自然界立足。“不是娘冷血,是这个世界冷血!”我的理解大体如是。
由此,我想到人类,老外的做法和动物相近,儿女出生睡婴儿床直至分房而睡。中国人不,一切围着婴儿,儿童转,最终外国孩子独立、应变、体能、创造能力都比国人要强。
丛林法则是弱肉强食,是西方民族的信仰,国人嗤之以鼻,不以为能。认为他们还未脱离野蛮和兽性。但在奥运会体能项目比赛中,国人几乎全部败北,能说明华厦文明可指导世界潮流吗?14亿人选不出11个足球队员大概原因就在于此!
不要被孔圣人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洗了脑,优胜劣汰也是自然法则,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不欺负你了吗?丛林法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默黙地,看大黑狗在雪天蜷缩,雨天奔泊,湿地睡卧。可能它怕人类发现崽窝故弄悬虚也说不定,惹得我这个闲人惹出许多遐想,发出很多感叹来。
而我,除了多余的关心外,家里餐余的骨头(餐巾纸包裹),剩馍,奋力扔到邻区的空地里,不知它吃了没有?
可能我也是杞人忧天。反正,小狗在健康地成长,工地工人也在照顾它们,至于以后它们是流浪被人毙命还是被新社区收养,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庆幸流浪的好处,自由无价!只要具有捕猎刺猬、野兔、野鸡的本领;具有引得人类怜悯的智慧,具有到垃圾堆寻食的技巧,它们就是狗类中最自由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