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杜豆豆
“假如四级病毒在世间爆发,超级城市纽约被迫施行远古法则,情况会怎么样?”
“病毒在人群中自我增殖,吞噬生命,遭遇人类这个物种的反抗,最终偃旗息鼓。然而,下一个震荡波会是什么样的呢?”
“假如感染人数超过百万,流行病学家是否有能力追踪并打破传染链?”
这样的发问,统统来自《血殇:埃博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本书。对于我这样刚刚提心吊胆地经历了中国冠状病毒疫情,如今还在为留学美国的大女儿担心,为全球疫情揪心的人来说,这些问题,尤其触目惊心。
早上用1小时10分钟,我读完了美国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顿所著的这本《血殇:埃博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内心很沉郁。
这本书以翔实的描写,还原了2013年那场席卷西非的埃博拉病毒瘟疫,并回顾了1976年最早引起瘟疫的源头。作者采用的是日记体,但并非写的亲身经历。从内容上看,显然所有的故事和人物都是真实的,来自作者对上百人的访谈和搜集来的各种一手资料和研究。
据介绍,这本书自出版后,被译成了30多种语言,销售300万册以上,长居《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图书榜首达一年多,可见其受欢迎程度。
除了真实而震撼人心的情节本身、作者娴熟的写作技巧,更为令人赞赏的,我认为是作者的思考深度。
《血殇》的结构,作者分成了4个部分,并以两个时间段穿插进行了对事件的讲述。
其中,第一部分“无名瘟疫”和第三部分“远古法则”,说的是1976年埃博拉病毒爆发的源起;而第二部分“无声闪电”和第四部分“血殇”,则写的是2013年到2014年病毒肆虐西非的情形。
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无不惊心动魄,无不催人泪下。
最让我忍不住泪如雨下的,是读到凯内马的医务团队核心——胡玛尔·汗也倒下的时候。
当时,在猴子身上做过试验的有效药物,已经被发明出来,但是尚未在人体上做过临床使用。是否能给胡玛尔·汗注射,科学家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为坚持伦理道德而坚持不用,一派出于人道和爱坚持要用,两派争执不下。
最终,硬是看着这个救助了无数人的医疗英雄,在痛苦中死去。
死亡,是一种警醒,也是对人心的拷问。
胡玛尔·汗的死,激起了医务人员对人性在两难中的反复思索。正如苏格拉底的死,让柏拉图沉思。
当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医疗人员——南希博士倒下的时候,两个底层的无名小辈——医务人员丽莎和普莱勒冒着被调查、被送入牢房的危险,毅然为南希注射了药物。
于是,转机发生了,药物起了作用,希望出现了!
病毒是个恶魔,它篡夺了人类爱的链条,传播着死亡的幽灵。
“埃博拉战争不是通过现代医药打赢的。这是一场残酷无情的中世纪战争,交战的一方是普通人,另一方是一种生命形式,它想将人类的身体用作求生工具,活过亿万年的时光。为了战胜这个非人类的敌手,人们必须去除自身的人性。他们必须克制最深沉的情绪和本能,撕开爱与情感的羁绊,隔离自身或隔离他们挚爱的亲人。为了拯救自我,人类必须变成怪物。”
人类要打败病毒,必须改变自己爱的方式。
但毫无疑问的是,人类最终还是用爱,超越世俗的大爱,打败了病毒,拯救了自己。
这让我想起了歌德的《浮士德》,魔鬼想让浮士德堕落,夺走浮士德的灵魂,浮士德却用爱召唤来了天使,被接往天国。
最后,在尾声里,作者做了这样的预测,他说:
“据我们所知,埃博拉不会通过空气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埃博拉是一种“湿”病毒,通过接触体液或能够在空气中飘至数英尺外的细微液滴传染。一个经常被问起的问题是埃博拉会不会演化得能够以干燥粒子形态通过空气传播,沿着通向肺部的气道进入身体。”
“假如有一种能够摧毁大脑的病毒像流感那样传播,任何人感染病毒的致病因素仅仅只是呼吸;假如你居住在一个人满为患的大城市里,那么你多半肯定会成为宿主。”
“想到世界各地的那些超级城市,浮现在我眼前的画面是装满燃油的一大片储油罐。所有油罐通过输油管连接在一起,而输油管上的阀门无法完全关闭。假如一个储油罐被点燃,整片存储区都会爆炸。”
“现在,守护在病毒圈大门口的战士明白他们面对的敌人强大得可怕,这场战争势必旷日持久。他们的许多武器终将失效,但另一些会开始发挥作用。人类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一定的优势,拥有病毒所缺少的某些要素,其中包括自我意识、团队作战的能力和愿意牺牲的精神,人类在所处环境中扩张的时候,这些特性已经极大地帮助了我们。”
“既然病毒可以突变,那么我们也能改变。”
预言已经成为现实。今天的冠状病毒,就摆在眼前。
幸而,我们还有守卫的战士,还有人道和爱。
(本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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