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开始我认为思考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那时我们的思考总是围绕着,桌子上一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家庭作业身上。但我却又老是在思考。只是思考的内容和作业无关,做作业的时候我喜欢想,布置作业的老师,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心理,如果只是为了巩固当天的知识,大可不必布置那么多的作业。以至于那时的我开始怀疑,老师是为了让我们巩固知识而布置作业,还是只是为了让我们做作业而做作业。想着想着我就陷入了十分纠结的境地。但这种问题又不能向老师或者父母请教,不然轻则让他们尴尬,毕竟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重则招致一顿臭骂。作业都没写完想这些有的没的,之类的话语是少不了的。
我也不是时常会这么想,因为每当我思考此类问题的时候总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是作业只字未动。所以这种时候总是奢侈的。
小的时候总是很调皮,到处闯祸。值得庆幸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并非我父母的教育之道。这一点我至今心怀感激。我父母总是对我说,不能老是闯祸,你不能这样,这样。你应该那样,那样。你应该学习别人的优点,而不是和一些不学无术的人在一起。那是我觉得此类话题是老生常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虽然,现在我也找不到。因为此类的话。是正确的废话。这类话大体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大体没错。至于具体如何实施,并没有人会告诉你。他们只可能语塞或是告诉你你应该自己去寻找其中的奥秘。
我小时候非常佩服大人。因为他们总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觉得很厉害。因为那时候的我很多都理解不了。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所以心存敬畏。但是越长大越发现,他们所说的话不少也是照葫芦画瓢,逻辑不通。可能他们认为对付逻辑都不知为何物的孩子,足以。
虽说小的时候很调皮,但性格总的来说不算坏,温顺的像一只绵羊。后来我就上了初中了,这种性格给我带来最大的礼物就是校园霸凌。这应该是我普通人生至今为止收到的最大一份礼物了。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就是了。那是我的思考重点从老师为什么布置那么多作业,转变成了,人为什么喜欢欺负别人。还有为什么周围的人对我的遭遇视若无睹。以及老师为什么能如此冷漠。
这些问题,似乎把我思考的纬度上升了一个层次。思考起来也更加困难。因为这里面涉及人性的问题,初中那三年是我最痛苦却也最快乐的三年。痛苦的是我一直遭受着两年的校园霸凌,虽然不像网络上那么恐怖,但对我那柔软的内心。冲击绝对不小。那也是我第一次遭受到了社会的毒打,毕竟学校也算个小社会嘛。
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他们总是能欺负别人,然后那么自然呢。面对被霸凌者痛苦的表情为什么能无动于衷呢,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是那时候的自己未免太过单纯,单纯到,认为只要找到对方和他们说这样是不好的,对方就能及时收手然后赔礼道歉。
其实,这种问题没有难么多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想那么做,然后就做了。如果现在问我对当时的自己有什么看法。我只能说没那个能力打过他们吧,毕竟在哪个拳头硬说话就硬的生存环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在之后我就上了高中,高中的同学。好像和我的思维模式一样也同样的上了一个层次,至少不存在霸凌现象了。那时候我开始喜欢看书,人也开朗了很多。和同学相处的也挺愉快的,那时候我就喜欢看村上春树的书,开始对日本产生了兴趣。那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越思考问题越容易钻牛角尖,看书也一样。越看书对一些问题,或是现象就越不理解。我那时候怎么想都不明白。就像高中生谈恋爱是一个很常见的问题。但是我那时候实在不明白这种现象是为什么。一个男同学追一个女同学,然后聊了一段时间的qq说了几句肉麻的情话,甚至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然后女生就答应了。这是我一个同学的自诉。
我当时就特别纠结。为什么女孩子这种话都能信呢,这逻辑上说不通呀。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一种各取所需的表现,毕竟若只是排解寂寞,那谁都可以取代。可能只是两颗寂寞的心找到了彼此吧。
以至于后来我很喜欢听此类故事,倒也不是出于什么心里。只是单纯的喜欢听。其中的故事细节当事人总能添油加醋,浓墨重笔的去描述。讲的特别生动,或许这就是我爱听的原因吧。他们总是需要听众的,而我似乎是个挺合格的听众。
然后,我就到了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苟活于世20余载,却不曾活的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