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赴后继一般,作为一线大导,陈凯歌也步了冯小刚(《私人订制》)、吴宇森(《太平轮》)、姜文(《一步之遥》)的后尘,交出了一部观众不怎么待见、影评人也不太认可的答卷——《道士下山》。有些电影就似鸡肋,它们兼容了长处与短板,融合了精彩与平庸,混杂了亮点与槽点。《道士下山》就是这么一部电影,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同样改编自徐皓峰小说的《一代宗师》有这么一句台词,说人生有三境: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陈凯歌试图通过《道士下山》也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但却处处显得捉襟见肘,力所不逮。见自己,不伦不类;见天地,不知所云;见众生,故弄玄虚。
影片由几个片段组成,每个片段由几个人物组成,而每组人物之间又牵扯不清,互有瓜葛。无论是初踏红尘的何安下,迷恋红尘的崔道宁,看破红尘的周西宇,再入红尘的查老板;还是贪财好色的崔道融,贪恋名利的彭乾吾,暴戾恣睢的赵笠人,都在这幅奇谲瑰丽的民国画卷上留下了印迹。只是这画卷过于晦涩,终没有明确的表达;印迹也过于潦草,洇润了本就模糊的主题。
对于这样一部电影,抛开王宝强的魔性笑声,林志玲的呻吟以及郭富城与张震的基情,还有很多是值得肯定的,讲究的服装、洒脱的动作、凝重的摄影等等,但影片还是在最重要的剧情上翻了跟头。小说《道士下山》的作者徐皓峰在其影评集《刀与星辰》中第一章就提到了一个概念,即“晚会本质和泼皮贱相”,把这个评价套用在《道士下山》上,倒也有几分恰当。客观而言,无论电影质量如何,我们都不应对导演作出阴狠刻薄人身攻击,也不应作出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想,因为当你了有这一姿态时,已经失去了评判这部电影的资格。
不管如何,毕竟是拍出过《黄土地》《孩子王》《霸王别姬》的大师陈凯歌,其他的作品如《荆轲刺秦王》《梅兰芳》《赵氏孤儿》虽稍嫌平庸,质量也算中上乘,甚至于人人挞伐的《无极》,我觉得也是一部很难评价的作品,但就剧情而言,我觉得《道士下山》是陈凯歌最差的一部作品,当然,如果不算下一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