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表示自己有些诧异,凭什么说自己是本村的贫困户,他觉得本村最穷的人应该是帮主,毕竟帮主的祖业就是以要饭为生,他觉得他就是再穷也是凭自己的手艺吃饭,他肯定穷不过一个每天在大街上要饭的人的,他希望我们跟他说话的时候,能注意一下措辞,他觉得我们实在是瞧不起人,他决定捐两个鸡蛋的同时加赠两粒苞米。我们并不想要他的两粒苞米,但是他一定要坚持,他说,这是他跟母鸡们赊来的,这口粮也是一点一点省出来的,所以希望我们能够珍惜。
哲学家王二把那两粒苞米塞进武大的上衣兜里,他说,希望武大能够尽快的好起来,不要总是去偷母鸡们的口粮,他表示人家下蛋就已经很辛苦了,就不要总是去忽悠人家在你身上投资,毕竟你的身高已经没有可以上升的空间,所以请你爱护你自己的小矮人形象。武大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白吃白喝的人,他会在母鸡产蛋的时候去帮忙,他会用他粗壮的手臂掐住母鸡的腰部,然后双手一点点的收缩至母鸡的臀部,帮助母鸡产蛋,这样母鸡产蛋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辛苦,只不过有的时候力道没有把握好,鸡蛋会早产那么几秒钟,早产的鸡蛋就不符合母鸡们的生物钟,所以它们会斥责他的助产功夫不到位,并且会罚他在写500字的检讨书。
哲学家王二拿着一根火把,他在望远镜的上面不停的找适合的聚焦点,火把的光很亮,温度也很高,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折腾了一上午,也不见望远镜下面的鸡蛋有一丁点的要熟的样子,我们觉得哲学家王二根本就不会操作这么先进的设备,所以我们决定每个人轮流拿着火把找到可以聚焦的合适位置,后来在不经意间我们发现,打在盘子里的鸡蛋已经不见了,武大第一个提出来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鸡蛋可能是蒸发了,因为火把燃烧时,需要氧气,这样就会导致空气流动,然后空气流动就会增加蒸发的速度,所以鸡蛋被蒸发了。
哲学家王二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他觉得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拿过来鸡蛋,只是刚才武大一直在形容鸡蛋,但是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看见他把鸡蛋打在盘子里,我们一直在拿着火把,轮流着想去证明一件事情,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证明事情的基础物不见了,只是我们觉得基础物一直都存在,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这个鸡蛋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只不过是武大从头到尾的自导自演罢了。
但是老公提出来疑惑他表示刚才他确实看见了鸡蛋,但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解释鸡蛋不见得事实,他觉得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鸡蛋自己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走了,一种是我们趁鸡蛋不注意,把它给偷走了,但是我们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理解,它毕竟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鸡蛋,谁会把它偷走,即便是偷,那么又用的什么工具呢?而且是谁趁我们和鸡蛋不注意,把它偷走的呢?我们觉得这件事比较繁琐,需要用一些时间来思考和调查,所以跟哲学家王二申请在他家吃午饭。
哲学家王二表示他们家没有吃午饭这件事,他们家一直尊崇秦朝时的用餐传统:“朝食晚补”。我们表示可以不劳烦他和他家里的人,我们自己动手,但是需要用他们家的食材。哲学家王二表示,他们家对食材的新鲜程度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他们家早餐吃的蔬菜,必须是从村子里的菜农的车子上拿回来的,每天清晨3点钟,他家的人就拿着勺子等在菜农必经的路上,然后用一招武林绝技“倒栽葱”,把菜农的车子拦停,很多菜农都是为了看他们家人“倒栽葱”而故意停的车子,有时候都停在离他家人表演“倒栽葱”100米以外的距离。
菜农们被拦停后,都表示自己今天还没有开张,如果非的要赔偿的话,就那拿两个土豆和两片白菜如何,哲学家王二的家里人表示可以,不过每个菜农还需要留下一小勺眼泪,因为他们每天只吃蔬菜是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的,所以他们需要用菜农的眼泪来补充一部分的蛋白质和无机盐,而每个菜农必须按份交出眼泪,两滴情感性眼泪,两滴反射性眼泪,一般情况下反射性眼泪比较好获取,就是跟哲学家王二家里人去学习“倒栽葱”,方法奇特见效奇快。
情感性流泪就稍微有些难度,这需要哲学家王二的家人给菜农们看动物世界和足球比赛。很多男菜农在看到动物世界的时候,会回忆自己往昔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想想现在身不由的生活落下难堪的泪水。而那些不愿意看动物世界的男菜农和女菜农们,他们会选择去看足球比赛,这种足球比赛是能够让他们觉得背叛是一个笑话,球员们抓耳挠腮很是着急,大家都在想如何能输掉比赛,毕竟自己的身价性命都已经下了赌注,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的球员也有着一样的想法,两边的球员在你来我往中,劝说对面的人赶紧进球,而且还大声的喊“加油”!最后,有一个球员想出了一个办法打裁判,后来每个人都过来打裁判,有一个队的球员基本都被红牌罚下球场,最后一个守门员也想打裁判的,谁知道裁判也打了裁判被红牌罚下了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的11名球员,那11名球员以雷霆万钧之势包围了守门员,氛围一度很紧张,守门员站在门的外面示意他们可以踢了,而他们表示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们需要对国旗行注目礼。
他们示意守门员,己方的球门欢迎他的深入,但是守门员觉得中午蛋炒饭吃多了,需要休息一会,他还抱怨说,小饭店的蛋炒饭做的一塌糊涂,居然都没有给他放鸡蛋,而且也有给他送一碗茶水,对面的11名球员觉得不就是一碗茶水么,还至于你带着情绪踢足球,作为一名专业的足球运动员,居然这么的不专业?守门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摆出防守的姿势,然后他表示蛋炒饭里连葱花也没有,甚至都没有给他放米,小饭店的服务员居然给他上的是一个烧饼,他们嘲笑他是个傻子,明明去吃的是个早餐,还非得说自己吃的午餐。他们觉得本身就是两个档次的生活水准,希望守门员能清醒一些,不要总是想着抬高自己。
他们一直聊了很久,后来就变成了蛋炒饭和烧饼的口水战,守门员被他们噴惨了,甚至都拿着洗发露直接开始洗头,不过在守门员洗头洗一半的时候,保洁阿姨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她快下班了,希望他赶紧把头洗完,别一会耽误她下班的时间。守门员看着对面的11个人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在小饭店点的蛋炒饭然后吃的烧饼,非的诬赖他是在早餐铺吃的烧饼,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守门员表示,等你们年级大了当上裁判的时候,有你们好看的。守门员看着脚下的球,运起丹田之气,把球射进己方的球门,其实这并不是一场足球赛事,而是一场喜剧直播,菜农们看着喜剧开心快乐的留下眼泪。
哲学家王二曾经问家里人,为什么要反射性眼泪和情感性眼泪各两滴,家里人表示这是因为反射性眼泪比情感性眼泪含盐度高,而情感性眼泪比反射性眼泪含蛋白质多,只有各取相同的数量才能达到营养的平衡,而且让菜农们捐献眼泪也是为了菜农们身体健康着想,毕竟他们每天起的很早,而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泪腺可能还在睡觉,那样他们的眼睛就会因为没有眼泪的润滑而感到干涩,这种干涩会必须要用闲书来打磨眼睛,才能使之光亮如新。但这会导致在某个时段不擦眼睛就会燥热难耐,所以,哲学家王二的家人们帮助菜农们分泌眼泪是一件公益的事。
我们觉得哲学家王二可以请我们吃晚餐,毕竟我们对晚饭也是一样的渴求。哲学家王二表示晚饭也是跟早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通常在这个时间他的家里人就已经在路上了,不过他们家有着很好的习惯,就是每周都出一个新菜谱,然后根据菜谱去准备食材,比如今天他们家里定的是吃朝鲜冷面,那么他的家人在早晨就已经出发去了朝鲜,很有可能是骑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然后在车子上带着春夏秋冬的衣服,在车子的前斗子里放上几只牛羊和几亩稻田,然后晃晃悠悠很费力的走了。一般情况下吃完这碗朝鲜冷面需要一年的时间,不过他家里人的菜单上经常会出现不同的菜肴,所以他的家人他一般情况下也很难见到,上次他见到他家里人的时候已经是3年前了,那次菜谱上写的是铁锅炖企鹅和82年的冰雕。
我们觉得哲学家王二是有意不想请我们吃饭,而哲学家王二表示确实如此,我们就看着哲学家王二手里的火把一点一点的燃烧他的骨头,我们假装看不见这一切,而他也并没有察觉,但是作为朋友来说,我如果再不告诉他的话,那我想我们就要失去一个朋友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村长说明,然后让他回家取来消防斧,砍掉哲学家王二的肱二头肌,因为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在燃烧,按照村长的折返速度我想今天晚上肯定能赶回来,不过村长表示不一定,这要看村子里有没有其他人有其他事情找他帮忙,比如阿珍需不需要他去跟她对对子,陈寡妇需不需要他去帮忙关门,还有武大烧饼遗址有没有收摊,最重要是事是,他需要去村头挣点外快。
后来经过我们严密的协商,我们决定还是拿脚底板来灭火比较痛快,我们把哲学家王二放倒,然后用脚底板使劲的踹他的头,我们喊出最嘹亮的口号,希望能够唤醒这个沉迷在火把里的小人物,我们把哲学家王二的头,放在门的边沿上,然后用力的关门,门被迫屈服。我们累了,但是哲学家王二已经被火把烧到了舌头,我们庆幸的看着它燃烧,然后在他的舌头上浇了一些气油,我们觉得应该把哲学家王二的舌头砍下来,只有这样他手上的火把才会熄灭,才能拯救他的性命。
当我们提出把哲学家王二的擀面杖掰折的时候,哲学家王二醒了过来,他表示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大家了,他觉得他放下火把就可以了,而我们觉得他还是拿着火把比较有意思,因为这样可以节约粮食。哲学家王二表示不理解,我们就把火把塞在他的手上,然后继续用脚底板踹他的头,然后是用门,最后是看着他舌头上灿烂的火焰,然后我们进入再一次的循环,直到第二天清晨,武大忍无可忍去给母鸡助产。
因为食材的匮乏,武大只能用鸡蛋皮炒鸡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食材的营养成分不流失,我们大家都觉得武大绝对不是当厨子的材料,因为毕竟哲学家王二的家里面还有那么多的调料,他虽然只拿回来两个鸡蛋,但是可以放10斤的盐,然后把鸡蛋打成小块,我们在盐堆里觅食,一般情况下一个鸡蛋的分量足够10个人吃饱,因为大家吃了几口以后肯定齁的不行,所以就会大量的饮用深井水,而深井水里面有着庞大数量的浮游生物,只要喝到腹部隆起,那就肯定喝不下了,这样才能起到果腹的作用。
村长觉得实在是熬不过我们,他提出现在马上擦玻璃,他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他,因为哲学家王二家的玻璃虽然小,但是有些高度,不是站起来伸直胳膊就能擦得到的,他希望能有一个人贡献出肩膀,他要骑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我们一致觉得武大比较适合这个要求,因为武大的肩膀刚刚到村长的尾椎骨,村长骑上武大不会耗费什么力气,如果非要在我们这三个人当中选一个的话,可能会比较难骑,首先是我们的身高比村长要高许多,其次是我们并不想让一个男人骑在我们的脖子上,如果非得要的话,我们都希望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腰细、臀肥的娘们儿,村长想了想表示我们是在做梦。
我们觉得这样的娘们儿,并不是没有,只是我们并没有机会得到,像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中的王二,他非常愿意一个好看的娘们儿骑在他的脖子上,虽然他们身高差距巨大,但是他们体会到了严丝合缝的快乐,一个人要是能找到一个严丝合缝的伴侣,那被骑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我们并不希望村长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们觉得不如站在凳子上比较方便,这样可以避免严丝合缝的风险,因为如果真的发生了严丝合缝的事情,那我们岂不是要怀疑我们自己的性别取向,或者说,我们是不是需要怀疑我们自己的性别,如果长时间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我们是否就再也找不到严丝合缝的娘们儿了?
村长觉得我们对朋友间的友谊不够忠诚,他看着那条只剩一条腿的凳子若有所思。我们看出了他的疑惑,我们表示别看这个凳子只有一条腿,但是他的功能性绝对不比其他凳子差,我们表示让武大上去试一试,但是武大表示他需要有人帮他一下,我们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3步,我们觉得武大已经有了碰瓷的嫌疑。虽然武大自己的身高有限,也确实自己座不上去,但是我们不希望他在没有实践的前提下,先下断言,因为我们觉得一个妄下断言人,肯定心里有别的企图,所以都各自假装没看见,我在用手指敲打太阳穴,因为我想听海的声音。哲学家王二在面壁,他在与“蒙娜丽莎的微笑”对话。老公实在是没什么可研究的,他蹲在地上拿起一块牛粪的尸体,他跟我们说,他在研究万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