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祭如在:祭祖宗时,要犹如祖宗尚在面前一样的诚敬
祭神如神在:祭神时要如同神就在面前一样诚敬。
吾不与祭如不祭:孔子极重祭礼,但是他更看重的,是在致祭者临祭时的心情。假使说我因为没有时间,没有亲自参与这个祭典,纵使代表我去的人,亦能极其诚敬,然而对于我而言,这样就等于不祭。
这句话孔夫子教我们的,便是做事时,对待事,内心要诚敬。一旦你内心尊重了这件事,那你就在内心认可了它,它是值得你去做的,那样你才会更加用心地去做好它。为人做事,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从前,有个叫薛谭的年轻人,他想学习唱歌,便拜当时最有名的秦国歌唱家秦青为师。秦青看他很有天赋,很喜欢这个学生,想将自己全部的本领教给他。谁知,薛谭却是个丝毫没有耐心的人,才刚刚学了一首乐曲,就满足了。他认为自己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了,便要告别老师,请求回家。
秦青深深为他感到可惜,可是不论怎么也留不住这个学生。无奈,只好到城外的大道边为他送行。当时,正值春暖花开,春江水暖,鸭子在水面上自在地嬉戏着;春花烂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树木郁葱,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秦青深深地被陶醉了,他情不自禁地打着节拍引吭高歌了。那歌声时而婉转动听,和林间小鸟的歌声混成一片;时而悠扬高亢,飘进云霄,仿佛天籁之音。薛谭也被这美妙的声音吸引了,痴痴的都要醉了。
一曲终了,过了好久,薛谭才反应过来。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马上请求秦青原谅,请求回去继续学习。从此,薛谭再也没有放弃,他孜孜不倦地学习唱歌,终于也成为了一位有名的歌唱家。
薛谭一开始正是不知道唱歌的伟大,觉得学得深或不深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才刚刚学了一首乐曲,就想要告别老师,请求回家。一旦他知道了歌声的魅力,内心对唱歌有了真正的敬意之后,便不会再轻言放弃了。
对事心怀诚敬亦是坚定地做自己的事的前提。
一天鲁班正在专心致志地雕刻一只凤凰,他拿着锉刀谨慎轻微地在木头上刻着,一丝一毫都不马虎。好多人都来围观,这时候才刚刚完成一个雏形。围观的人群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有的说:“那不是只白色的鹰吗?”这个人只看到了凤凰的身子;有的说:“明明就是只鹈(tí)鹕(hú)嘛!”这个人只是看到了凤凰的脑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地争相说着自己的看法,没有一个人说鲁班雕刻的是凤凰,大家都嘲笑他雕刻的“怪物”丑陋,甚至有人还讥讽公输班笨手笨脚。
鲁班呢,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仍然聚精会神地雕刻着他的凤凰,他雕上它的凤冠,点上翠绿的颜色;他刻出它的凤脚,涂上朱红的颜色……他一步一步耐心地雕琢着,终于完工了:那凤凰浑身上下锦绣般的羽毛像五彩缤纷的云霞,光芒四射;那美丽的翅膀像燃烧的火花,光彩照人;抬起的高傲凤冠仿佛正在引颈高歌;整个凤凰看起来简直栩栩如生。
围观的那些人都称赞这凤凰的神奇,这才知道他们错怪鲁班了,他才是真正的能工巧匠啊。
如果鲁班放下雕刻的凤凰,跟围观的群众争论起来,那不是围观群众否定了他的雕刻,而是他自己否了他的雕刻。
说到执着,可能会有人想到守株待兔的农夫,他不是也很执着吗,天天等,月月等,等到他家的庄稼地杂草丛生、全都荒芜,这么执着,可他好像也没有做好任何事呀。其实他做好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兔子。如果他想做的事就是等兔子的话,他就做好了这件事,而且成功得很。
做你内心认为对的事,对你所做的事始终诚敬,那么这件事你自然会做好。就算是杀牛这类常人看起来不必费脑子的粗活,庖丁不也做到了游刃有余的境界,从而流传千古吗?
这句话的解释参考了钱老的《论语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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