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坎坷也好,顺畅也罢,人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秋梦。
一、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我第一次见到秋渔的时候,她只有十二岁,天真烂漫,敢说敢做,聪明果断,有东北人的豪爽,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和执拗,她成长的那些年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使得小小年纪的她就有了和年纪不相称的成熟,我一直目睹她的成长,她的经历,却无法做到在她身边陪伴,在秋渔三十岁那年,我又见到了她,她依然美丽,并且将永远的美丽下去,让人们的记忆也停留在了她三十岁的美丽,可在我心中,秋渔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十二岁的少女。
秋渔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镇江川,小镇位于东北的一个不起眼的城市,长白山山脉的脚下,后来秋渔去外地求学的时候常常指着地理书上的地形图给同学指她的家乡,那个时候她无比的想念家乡,却只能隔着教室的窗户远远的望着北方,后来我在听到张玮玮和郭龙的《眼望着北方》中“我眼望着北方,弹琴把老歌唱,没有人看见我,我心里多悲伤”的时候,我总是想起秋渔,想起她趴在教师窗户望着北方发呆的模样。很多年秋渔都称自己是异乡人,那个叫墨林的城市对于秋渔来说没有一丝安全感和归属感。
秋渔这短短的一生分了四个阶段,第一段是两岁前,父母和祖父母不和,祖母嫌弃小秋渔是个女孩,于是连带着也嫌弃起了秋渔的妈妈,秋渔的妈妈出生在一个中等家庭,家中只有一个女儿,虽说在那个艰苦的岁月日子过得都很紧吧,身为女孩的秋渔的妈妈要操持很多家务,但还是很幸福很受宠爱的,哪里经得秋渔的祖母,也就是余妈的冷嘲热讽,于是吵架便成了家常便饭,祖父母和父母吵架,父母之间吵架,每次吵起来都是恨不得撕了对方的架势,尚在襁褓里的小秋渔经常被吓得哇哇大哭,有时候吵得凶了,妈妈便会扔下小秋渔独自跑回娘家,却忘了需要给小秋渔喂奶,就这样,两岁前的小秋渔经常是饿的哇哇叫。
秋渔两岁的时候,父母在祖父母的挑唆下离婚了,从此就开始了秋渔人生的第二个阶段,和祖父母、父亲生活在一起,后来秋渔在回想着短短的一生的时候曾说,她人生中最幸福时候有两段,一段就是跟祖父母生活的这段时间,另一段就是遇见她的丈夫周维桢,在秋渔与祖父母生活的这段时间,虽说曾经祖母余妈不待见她,并且逢人便说秋渔是个累赘,却还是给了她很多的关爱,这些爱也是支撑秋渔度过漫长痛苦时光的动力。
我第一次见到秋渔的时候,秋渔十二岁,她跟随祖父母和父亲来到墨林投奔秋渔的大姑余雪梅,自此,秋渔开始了长达十二年的异乡求学漂泊之旅,在这段时间,祖父母无法适应墨林的生活,在墨林生活了一年之后回到了江川,于是墨林就剩下了秋渔和父亲余万平,大姑余雪梅和她们生活在一个村子里,还能经常照顾一下这父女俩人,在秋渔十四岁的时候,父亲余万平经人介绍认识了成曼,而后余万平便带着秋渔和成曼还有成曼的儿子陈威生活在一起,这段时间的生活对秋渔的影响最大,也是给她造成阴影的一段岁月。
秋渔十九岁那年考上了大学,去了同省的另一个城市,大学生活虽然辛苦但过得却还算充实快乐,这段时间秋渔和她的小学同学申直海在一起了,经历了颇多,后来为了申直海回到了江川考公务员,可秋渔一直的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秋渔看不到希望之后便下定决心离开了申直海,自此秋渔在江川安安心心的上班,一边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一边陪伴照顾祖父母老余和余妈,在这段时间,秋渔遇到了周维桢,可以遇见周维桢是她这一生幸福时光的开始,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凡事都不能尽美,我在想起她这一生的时候,总是有许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