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观感十三: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
《死火》是现代文学家鲁迅于1925年创作的一首散文诗,全篇以梦开局,思绪在豪迈的冰山间奔驰。
这首诗描写了梦中的“我”所经历的一个荒诞色彩很浓的故事,通过“我”要拯救死火走出冰谷的故事情节,表达了作者愿意为革命事业献身的牺牲精神。全文文辞简奥,内涵深刻。
文章将帝国主义和军阀势力象征性比作冰山和冰谷,而且运用了极多带有“冰”字的词汇进行诠释,“冰山,冰天,冰云,冰树,一切冰冷,一切青白。”说明自己生活在一个寒冷残酷、毫无人性的世界里,那不是自然界带来的灾厄,而是人类自己赏给自己的困苦。
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红影闪烁,纠结着好似红色珊瑚群,仔细观摩着,有火焰的存在。这火焰没有温度,只有形状,不会摇摆,不会被干扰,全体冻成了冰旮沓。火焰的光明在冰谷里照耀,闪烁着,在四周皆是冰壁的围拢下映衬着,无数的红色的光影折射出来,把这片碧谷照成了红珊瑚色。
这,便是——死火!作者鲁迅在《火的冰》一文中说:“火火的冰”,“火的冰的人”。这“火”,这“火的冰”是革命精神的象征;“火的冰的人”,是倍受摧残而不屈战斗的革命者形象的概括。
我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灭绝人寰的寒威将我包裹,为了生存,“我拾起死火”,并将它“塞入衣袋中间”,给死火以身体的温热。同时,“我”思索着走出冰谷的方法。这时,“死火”复燃了。“冰谷四面,又登时满有火焰流动,如大火聚,将我包围。
于是,我与死火对话:
“唉,朋友!你用了你的温热,将我惊醒了。”
我连忙和他招呼,问他名姓。
“我原先被人遗弃在冰谷中,”他答非所问地说,“遗弃我的早已灭亡,消尽了。我也被冰冻得要死。倘使你不给我温热,使我重行烧起,我不久就须灭亡。”
“你的醒来,使我欢喜。我正在想着走出冰谷的方法;我愿意携带你去,使你永不冰结,永得燃烧。”
“唉唉!那么,我将烧完!”
“你的烧完,使我惋惜。我便将你留下,仍在这里罢。”
“唉唉!那么,我将冻灭了!”
“那么,怎么办呢?”
“但你自己,又怎么办呢?”他反而问。
“我说过了:我要出这冰谷……。”
“那我就不如烧完!”
他忽而跃起,如红彗星,并我都出冰谷口外。有大石车突然驰来,我终于碾死在车轮底下,但我还来得及看见那车就坠入冰谷中。
最后,我与死火的决绝,死火选择与我一起走出这冰冻的深谷。当我们得以解脱时候,并不得庆幸。象征着凶残的帝国主义和军阀势力的大石车突然驰来,“我”被碾死在车轮底下,以“我”的死换来“死火”的新生。但那大石车也坠入了冰谷,毁灭了。
我用我的身死为这世界带来光明,我将死火带出谷底,死火将会在人间燃烧,为更多的人带去光明和温暖。凶残的帝国主义终将自取灭亡,永远的被埋藏在谷底,而解救他们的死火不会再有了。
我终将呼喊着,高兴地热泪盈眶
死亡在我面前已经不再可怕
望着冰谷之下还在滚动的大石车
决绝的费尽生命气息狂喊道:
“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
——萧毅凡写于2019.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