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全 重新认识山寨
山寨,绝大多数人当作贬义词,质疑企业没有创新,甚至侵犯知识产权去抄袭别人。事实上,山寨并不只是抄袭。
不谈日本和德国的黑历史(有很多资料),中国的山寨大潮始于手机产业。2008年春天,央视对深圳手机市场的报道。在最初,它被称为“白牌机”,即没有商标或者买来商标贴上去的手机。
拥有手机生产能力的制造商受制于资金、规模的限制,很难申请到牌照,而拥有牌照的国有企业由于种种原因丧失了生产能力。二者一拍即合——国企出租自己的牌照给民营手机制造商。严格来说,这些手机是没有从政府得到正式的授权许可的。
虽然有刻意模仿iPhone等品牌的山寨手机存在,但大多数山寨机并不止于简单的模仿,更多的是微创新——
有的山寨机外观像玩具汽车,打开翻盖就是拨号键盘和屏幕;
有的则可以连接专业相机的镜头,用手机能拍摄高清画质;
还有的手机装上了巨大的音响(记得以前公汽上有人总喜欢公放音乐)。
千变万化的山寨机价格低廉,连没收入的学学生也能够使用手机这一潮流的科技产品。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整个移动通信产业的繁荣。还记得大学那几年(2008前),大街小巷都是各种电话套餐么?
团战拼杀,山寨贡献优秀玩家
山寨算不算创新?经济学家熊·彼特看来,创新就是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完全新的东西并不存在,所谓创新只不过是把既有的东西重新做了组合。从这个角度看,山寨中是存在大量创新的。事实上,智慧在山寨手机上时有闪现——研发能力不强的手机制造商基于现有的条件,做出了各式各样的革新;山寨机的运营非常灵活,从懂市场、懂营销的一方提出概念、拉到资金,到投入生产、推销完毕,用时短,协作周密。(不过也存在安全问题,记得以前去买手机时,有个用户就说自己买的山寨机充电炸了,不过他还是决定继续买,因为确实便宜,而且功能强大)
由此可见,山寨机是市场导向,并且基于现有条件进行创新,又能够灵活地运营,很符合进化论的观点。可以说,山寨机促进了手机的进化。
各个行业都有类似于山寨手机的做法:有别于国外的精英主义路线,在中国,某一行业热点出现时蜂拥而至的竞争者良莠不齐,甚至夹杂大量业余者、投机者,残酷的竞争过后,专家变得更优秀、投机者变成了专家。一个是训练模式,另一个是自然淘汰模式,难分高下。
针对山寨这样的行业现象,很多人会质疑一个行业里涌入了太多业余玩家。事实上,经受残酷竞争和生存考验而存留下来的业余者,往往比通过职业训练达到一定水平的竞争对手还要高明。中国的市场竞争环境是全世界最残酷的,也正因为如此,中国出产全世界最优秀的企业家——最近沃尔玛公司将原中国负责人提拔为全球经营的一把手,就是基于这样的考量。
所以,至少可以说,经过山寨市场的激烈厮杀后,中国拥有了一批久经考验的行业老兵。
“山腰理论”,山寨促使产品大众化
其实山寨还对全球经济的贡献。
全世界数量众多的科技创新并没有给社会进步带来足够的推动,究其原因就是大量的限制造成科技突破不能够被迅速地普及到千家万户。而中国的山寨限制极少、门槛极低——借助大批量、优质、低价的优势,迅速占领市场,利于公司、产品的品牌营销和市场占有率的争夺。
这恰好与“山腰理论”相契合—— 有效地扩大生产、降低成本,同时保证质量,能够使得对于底层的穷苦老百姓来说高不可攀的技术得到普及。
山寨创业成本低,站稳脚跟靠专利
当然,山寨有它固有的缺陷——首先,抄袭成风,这一点已经得到改善;第二个问题就是,山寨这种低成本的创新模式,需要加强自身壁垒,保护胜利果实。
西方国家已经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创新保护体系,即专利、商标、设计。中国在专利申请上已经迎头赶上,但是商标和设计的专利和知识产权方面还比较弱。
遵守国际规则,顺应商业传统,不是对自己不利,而是建高墙、设壁垒,对自己的市场和产品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保护。
始于山寨市场,强于技术创新
老话说“骑在马上打天下,不能骑在马上治理天下”,创业者是能够靠山寨起家,但不能用山寨守业。
具体来讲,山寨虽可以有效地占领市场,但缺乏壁垒。在取得市场优势后,要学会利用市场优势控制相关的技术,并转化为技术优势。
华为、大疆等企业都是通过市场优势逐步建立起技术优势的成功典范。中国企业的技术优势较弱。希望有更多的中国企业意识到技术壁垒、专利保护的重要性,善于利用市场基础换来技术升级,延续我们的市场优势。
总体来看,对于山寨要一分为二地看——对于其优点,要归纳总结并发扬光大;另一方面要顺应时代的潮流,在国际化的同时遵守国际规则,利用既有优势取得持续性的领先。
希望我们一起来探讨中国企业的成功国际化之路。
万维钢 经历的幸福和回忆的幸福
有个流传的典故,说采访一些老人,问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统计老人们所说的后悔的事,有一个重大发现。
人们回首一生,最后悔的都不是自己“做过”什么,而是自己“没做”什么。
你可能做错过事,但是时间长了你不会为之后悔。你后悔的是当初明明可以选择某个工作,你没有选;当初明明可以向那个女孩表白,你没有说;明明可以多跟家人相处,你没有下班就回家。
日本电视台一个节目采访一位老人,让他对四十年前的自己说几句话。老人说,你要考的两个著名大学都没考上,别瞎费劲了 —— 但是你有个女同事,你特别喜欢她,赶紧向她求婚!因为她三年以后就会身患绝症去世了。老人最后痛哭流涕,观众深受感动。
我相信这个关于后悔的研究是真的,数据可能都没问题。我相信,当人回首往事的时候,的确是最后悔自己没做过什么。
那是不是说,人就应该更大胆一点,想做的事情就去做,避免到老后悔呢?
不一定。那个研究,研究的是人的回忆,而回忆是不可靠的。
十年前的《被幸福绊倒》( Stumbling on Happiness )中描述了 :人有一个“心理免疫系统”。这个系统总能给我们经历过的不好的事情找个解释,让我们能自我感觉更良好一点。
比如,参加面试,面试结束之后,被告知没过。这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完全是其中一个面试官的决定,那么你的自我感觉就会好一些。你可以对自己解释,这个人眼光有问题。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你,是几个面试官一致决定不要你,你的感觉就会更差,因为你很难找到借口。
去年有篇日课《失败不是成功之母,成功是成功之母》,其中提到人失败了以后往往会找到各种借口,认为是客观原因导致了失败 —— 这种情绪,其实就是心理免疫系统的作用。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很难从自己的失败中获得教训。
心理免疫系统的一个作用,就是让我们对做过的事情不后悔。做错了,受到惩罚了,吃亏了,然后过段时间,你的心理免疫系统就会给这段经历找到正面的因素 —— 也不至于就是白干吧,我毕竟还从这次经历中学到东西了,也算是人生的磨练啊!
所以很多年轻时经历过苦难的人,几十年后回首往事,往往不会对那段苦难有特别难过的情绪,他总能对自己说苦难没有白白经历,帮助我成长了!—— 其实如果没有那段苦难,也许他能成长得更快。
但如果是你当初“ 没做 ”的事,心理免疫系统就废了。做了,就算错了也可以说是勇气可嘉 —— 没做,胆小不是美德,我们就只能面对后悔。
那些只对没做过的事后悔的老人,的确说的是自己的真情实感,但他们的真情实感可能是被自己的心理免疫系统修正过的。
咱们说过《未来简史》,每个人其实都有多个不同的“自我”,比如说有“体验自我”和“叙事自我”。“体验自我”经历的是每时每刻的即时感受,而“叙事自我”则是专门回忆、讲故事和发掘人生意义的。老人们说的,是他们后来的“叙事自我”的感受 —— 他们当初的“体验自我”可未必是那么想的。
上周英国心理学学会研究文摘(BPS Research Digest)报道了一项新研究,《我们知道什么能让我们快乐,为什么还看电视呢?》( We know what will make us happy, why do we watch TV instead? ),作者是Christian Jarrett。我们用这个理论去考察就很有意思了。
这个研究非常简单,找一些三十多岁的美国人做网上问卷调查:做什么事让你更快乐?
结果人们都说,做那些“主动的”事情最快乐,比如说体育运动、演奏音乐、画画、做饭等等。而那些“被动的”事情,比如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没有那么快乐。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多做些主动的活动,非得看电视呢?
这个研究调查的结果是,主动的活动都比较麻烦,比较累,一想起来就有点畏缩,就有点不想干。
所以最后心理学家给的建议就是尽量让主动的活动容易一点,比如提前一天把运动装备准备好,第二天也许你就更容易出去运动了。
研究就这么简单,我看它给的建议也不一定有用。但是这个结论很值得思考 —— 主动的活动,比被动的活动更能让我们快乐吗?研究者并没有让人在看电视的时候给自己的快乐程度打个分,打球的时候给自己的快乐程度打个分,他们测量的是人的叙事自我,而不是体验自我。
事实上,想要测量体验自我非常麻烦,不但要现场打分,而且必须时刻打分。电视剧剧情好看,我们感觉快乐,剧情无聊,我们不快乐。自己带球突破的时候我们可能很快乐,到场外捡球的时候我们未必快乐。而且,看电视的快乐跟打球的快乐到底是不是同一类型的快乐,我们也不太确定。
主动的事做完以后更有成就感,叙事自我当然喜欢。可是看电视的时候未必就不快乐。
|由此得到
如果你想取悦将来的叙事自我,那就要大胆尝试新事物、多做主动的事情 —— 你会觉得人生很有意义。
如果你想要的是此时此刻的幸福,那就另当别论。
考虑到人至少有两个自我,那么人到底应该追求长远的意义,还是应该活在当下,这个问题似乎并不简单。
今天Beny也分享了一片Coolshell的文章【原文】。
其中提到:人的发展有如下三个大方向(之间可能会有重叠)——但实际上,我们的“体验自我”和“叙事自我”至少会选择两个
1)在职场中打拼
2)去经历有意义有价值的事
3)追求一种自由的生活
吴军 设计一款好产品 (二)
昨天聊了米格-25设计的案例,如何设计制造一个好的工程产品。今天分享从驭势汽车的设计理念上学到的做产品的智慧。关于这款无人驾驶汽车和这家公司请翻阅第090封来信《拉斯维加斯的消费电子展3:未来汽车》,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每年一月初CES结束后,新闻停了,大家也开始渐渐淡忘,除了记得个别抢眼的产品外,并没有什么收获。
学习效率比别人高一些,无非就是愿意总结、思考,然后把一些所见所闻变成财富。对于CES我也做了类似的思考,其中一个就是关于驭势汽车的设计。
一年多前,当吴甘沙离开英特尔出来办公司做无人驾驶汽车时,我问了他三个问题:
1.今天做无人驾驶汽车的公司有很多,但是都没有成功商业化,为什么你觉得你能够成功?
2.作为一个后来者,如何抵消掉Google甚至是百度长期投入的优势,或者说如何后来居上?
3.相比特斯拉等做汽车的公司,你有很多劣势,有什么优势可以让你抵消掉劣势?
他当初的想法,以及他的做法:
最初聊他的创业打算时,吴甘沙认为,像特斯拉这样从第2级的自动驾驶做起,最终是否能做到第5级,业内人士都在打一个大问号。传统汽车厂商的做法和特斯拉差不多。
第2级:通过驾驶环境对方向盘和加减速中的多项操作提供驾驶支持,其他的驾驶动作都由人类驾驶员进行操作。
第5级:在所有人类驾驶者可以应付的道路和环境条件下,均可以由自动驾驶系统自主完成所有的驾驶操作。
其实Google从一开始就认为,青蛙跳得再快再高,也飞不起来,因为它们先天的基因就不对。特斯拉出于成本的考虑一直没有采用激光雷达,很难让汽车真的做到眼观六路。相反,Google是直接开发第5级的产品,并且解决了所有的技术问题,但是遇到两个障碍,首先是成本问题。Google使用的64线激光雷达本身的价钱就要10万美元,造出来的原型车价格超过20万美元,只能做共享租车服务,而难以让家庭买得起。
其次,也是更大的问题,就是法规的问题。Google的技术进步得太快,以至于不得不等待法规的完善才能上路,在过去的几年里,它实际上处于等待状态。除了Google和苹果这两家公司,世界上任何一个做无人驾驶汽车的公司是没有财力这样等待的。既然这两条路都走不通,吴甘沙就要找新的道路了。
首先,他要重新定义无人驾驶这件事,这就要回到我们开车的原点了。我们为什么开车?虽然有人是为了显摆,少数是为了享受开车的快乐,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出行方便,汽车不过是代步工具而已。如此,为什么大家每日上班不愿意坐公交车呢?公交车太挤,公交车站离家门口太远,离单位也太远,要走太多的路。
因此,痛点之一就是最后的三公里,甚至一公里,吴甘沙就把目标定在解决最后三公里交通的小问题上。只要解决了从小区到车站,从车站到办公楼固定线路的交通问题,驭势公司就能帮助现在坐公交上班的人,而不和现有汽车行业打架抢市场。根据我们上一次聊到的自动驾驶汽车自动化程度的分级,驭势的定位是在第4级左右,比特斯拉高,又不如Google那么尖端。由于驾驶的意义不同了,那么汽车就可以重新定义了。
第4级:高度自动化,由自动驾驶系统完成所有的驾驶操作。根据系统要求,人类驾驶者不一定需要对所有的系统请求做出应答,包括限定道路和环境条件等。
我们今天开的汽车,是为了适应所有的路况,尽可能在各种地方都能够使用。今天哪怕是10万人民币的汽车,也可以开到每小时150公里以上,爬大约20度的坡,天晴时在没有铺柏油和水泥的土路上也能开。同时,为了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并入高速公路,加速不能太慢。为了这些目的制造的汽车非常复杂,光零件就有3万个左右。
但是,大部分时候,北京城里汽车的平均时速只有20公里,而且路面条件非常好。这种汽车的设计在北京城里的大部分时候,无疑属于冗余设计。如果我们只需要实现摆渡车的功能,那么就可以省略掉目前汽车的很多部分。驭势设计的原型车,零件不到三千个,这不仅让汽车成本下降,研发周期短,而且性能也变得可靠。
当然,做了这么多的简化之后,已经不是人们所理解的机动车了。这并不重要,只要它真的解决大城市里人们出行困难的痛点问题,它的目的就达到了。
其次,重新思考车的使用场景。既然车是无人驾驶了,为什么在设计时还需要局限于现有的汽车设计呢?既然不要求汽车能够每小时跑上百公里,风阻就不是考虑的重要因素,内部的空间就可以设计得足够大。今天的汽车内部是两排座位(当然也有少量一排或者三排的),那是为了便于驾驶设计的。
此外,现在车辆中,驾驶位置的舒适程度要比乘客高,越是性能好的汽车(比如超级跑车)越是如此。如果车内没有司机,为什么不能把车厢内部设计成一个客厅,一个图书馆,一个书房或者一个厨房呢?这样就可以方便乘客。驭势第一款原型车就是将车厢建成了一个客厅,这种新颖的设计引来了各大车厂的关注。
好的产品并非需要所有指标都是第一,而是需要一个在现有技术条件下和有限成本条件下可行的解决方案。我们上一次提到的米格-25的设计,就是立足于现有技术条件。当然,对于工业品,好的产品都必须考虑成本。
对于无人驾驶汽车,如果没有激光雷达,目前根本不可能做到无人驾驶。但是如果使用Google那种激光雷达又很贵。那么驭势的汽车又是如何解决这个矛盾的呢?它在前方采用了一个很便宜的,性能稍差一点的(16线)激光雷达,来替代Google高性能却昂贵的激光雷达。激光雷达的价格并不是随着分辨率的大小成正比提高的,而是呈指数提高的。Google64线的雷达,价格可能是16线雷达的十倍,而不是四倍。
为了弥补前方感知分辨率的下降,驭势又加上了一个高分辨率的三目摄像头、短距离雷达和超声波传感器。因为后方并不是主要行驶方向(只有在倒车时才需要感知),驭势在后方只配置三目摄像头和超声波传感器。驭势的这种设计方案,就平衡了成本和性能的关系。当然,更重要的是,它并没有将汽车定位在所有路况都能无条件自动驾驶的全能汽车上,而是定位在专用线路中有条件无人驾驶的汽车上,这才使低端雷达就足够用了。
如果我们对比米格-25采用便宜的钢结构和XB-70大量使用昂贵的钛合金,你会发现驭势的做法有点像米格-25,而Google的做法像是XB-70。
最后,驭势在产品设计思路上,不是一步到位地设计一个完美的汽车,而是先制造出一个能够上路收集数据的原型汽车,然后通过一步步迭代来改进。吴甘沙讲,自动驾驶汽车和其他产品不同,它的性能和质量取决于在路上行驶所用的数据,没有路况数据,再好的技术也难以保证路上不出问题。
因此,不能等到技术都成熟了再开始设计生产无人驾驶汽车,而是需要尽早地让原型车上路去收集数据。这也体现出大数据对于机器智能的重要性。(就像是Uber通过大量的数据采集,已经后来者追上!)驭势的产品理念是,先让专线车上路,收集到足够多的数据后,逐步将它升级成能够跑越来越多道路的汽车。
驭势在CES上展示了它的原型车后,在汽车产业中获得了很好的反响。尽管它距离最终在商业上获得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从产品设计上,无疑是成功的。
总结:一个好的产品,一定要解决一个特定的问题。这个问题最好是现有产品没解决的。解决新问题,就不要陷入当前产品的固定思维,同时成本要可控,要在迭代中进步。
吴晓波 不确定性中的确定性
今天大多数人都患了“知识焦虑症”。
2015,CNN遍访美国CEO。问他们“十年内,哪些东西会消失?”
微软,纳德拉:钢笔
但事实是,钢笔厂欧瑞2016全球销售增加2.1%,并预测会继续增长。
另一家钢笔大公司——派克的CEO说:“钢笔已经从文具变成了配饰。重要的是品牌外观和档次,而不是书写功能。是商务人士和好友间的礼品馈赠。”吴晓波专门去天猫上调研了钢笔市场。
审美和身份成为今天钢笔的重要属性。镶钻镀金都已经寻常。
布鞋
吴晓波的一个(曾是总编)江西老友前一阵搞起了布鞋生意。用新材料竹纤维来做,吸汗去臭柔软。同时还请了一个爱马仕的华裔设计师来设计。去年在网上差不多卖出了一万双。
小结:
现在吴晓波自己来回答“十年内,哪些东西会消失?”——
一成不变的东西会消失,与时代脱节的东西会消失。
重新定义自己功能的东西,使用了新的材料,建立了新的审美趣味的东西会活下来。
在这个意义上,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传统或不传统,只有产品是否符合当代用户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