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梦想是有一张自己的书桌。大人的办公室里有木制的写字台。同哥房间买了一张浅黄色木制的书桌,他在街上买了一块蓝色的玻璃,我和他抬回家,放在书桌的桌面上。把照片、书页放在玻璃下面。王斌哥、海滨家也有书桌,是旧式刷着紫色油漆的。
我家有两张桌子。一个方形的,一个和书柜连在一起的写字台。方形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熊猫”牌的录音机。小时候,我在这张桌子上写作业。桌子没有抽屉,用一个鞋盒,盛放东西。初中,爸爸那张连着书橱,看上去有些“笨重”的写字台,放进我睡觉的屋子。尽管不是很喜欢,还是把把它擦的干干净净,终于有了一些归属感。在我拉开抽屉,放进一本干净的信纸时,感觉到一种神圣,仿佛有无限的广阔、悠远。
书橱上面放着一盆刺梅。每次擦桌子都和它打个照面。刺梅陪伴我们很久了。小时候,它放在家里的酒柜上。和它在一起的是一个摆在桌面的装饰画框。画框紫色的边框里面是两块很薄的蓝色玻璃,两层玻璃中间夹着细细的灰黑色的细沙。玻璃框上下调转,里面的沙土从一座“小山”垂落成另外形状的山景。
刺梅种在一只黑色的陶瓷花盆里。黑色花盆反射出白色的亮光。花盆下面放着一个碟子,接住浇灌渗出的水。刺梅在冬天开花,红色鲜艳的花朵,椭圆形绿色的叶子。冬天,房间里需烧铁炉取暖。
学校,发给我们每人一张报纸大小的白纸,做手抄报。我拿回了家。爸爸在白纸中间,滴了一滴墨汁,用嘴吹出梅花曲折的枝干,用红色画上梅花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