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不悬,悲剧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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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偏北》是一部小众的发生在特殊时代才有的东北农村题材电影。影片内容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之。在东北地带,性侵事件频发,却始终抓不到罪犯。然后部队炊事班出身却硬充脚印破案大家的公安队长李占山闪亮登场了,然而也没什么用。与此同时,中医教授下放到农村成了配种专家的蔡滨不甘心干孙女小翠白白受辱,也看不惯刑侦砖家李队长自以为是一通瞎指挥却收效寥寥的做法,主动要求成为李占山的破案搭档。当大老粗搭档知识分子,当秀才遇到厨子,彼此就成为对方最大的问题。于是新鲜组合妙趣横生,影院一派欢声笑语。

      有人说影片直接改成”“抓流氓”得了,也有人说它又抄又学,比如回力鞋借鉴韩国悬疑电影《杀人回忆》中的NICE鞋,影片名字自然也是借鉴《西北偏北》的。可是偏偏还学成四不像那就可悲了。比如影迷们就吐槽不仅李队长脚印破案太雷人,蔡教授中医破案也太玄乎。电影无疑成了淫养霍的最佳广告代言了,这不免坐实了这是部欢乐的农村探案电视剧的说法。话说女主角李滨是老戏骨,浑身是戏,对于看李队长面相说他既盗汗又肾虚阳痿的相由心生的论断也是经典,用中医搭脉排除偷窥狂非强奸犯,只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心理疾病患者的说法也很是合情合理。可是看似神乎其神的中医疗法还是没有把神奇一路进行到底,还有影迷质疑蔡教授已届87岁高龄还半夜与大家潜伏候鬼,是否也太过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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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李队长土肥圆大叔很是憨萌,用脸盆痰盂遮住脚印维持案发现场,却被半路杀出的配种公猪给拱了破坏了现场,这让他第一次与把种猪当做冠军养的蔡教练有了第一次冲突。那种破案的郑重其事的佯装专家范,却被无意中被意外撞破的啼笑皆非真的让影院群众好不欢乐。大概是东北方言太逗比了,连受害者小翠在遭遇伤害后重新振作后与蔡教授对话结尾都一不小心带上“欧了”这样的词,真是一点看不出悲剧的感觉,相反是闹剧。无论是迫切想加入刑侦队,总琢磨着做点什么给李队长惊喜让他印象深刻的小伙子却总是阴差阳错大违初衷:于是男扮女装在夜晚骑车诱敌差点被侵犯成功,吓得屁滚尿流只会呜咽怂得不得了。还是号称是公安界的短跑冠军却追不上同样擅长奔跑的强奸犯,更有坏人在作奸犯科时竟然温柔地说什么“消停儿的,别诈唬”,结尾过于清秀长相的最终暴露人前都引发观看群众这样喊了一嗓:“长得那么帅,还需要去强奸别人吗?”这还不够,导演全力征用了一群话剧演员来演,他们用力总是过猛,于是各种阴差阳错,笑料百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这是一出黑色幽默荒诞喜剧,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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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影片还是有不少看点的。比如摄影就很不错,颜色的饱和度还有对比度都挺养眼,呈现了东北秋冬的宜人景色,雨景雪景给影片加分不少。能够只认时代的绿军装白制服,明黄的光线一窝蜂涌上的人民群众,都挺有时代感。我们要感谢高纬度,东北林区的光线和水色就是比其他地方要通透。片子有还不错的质感,情节也还算合理。本片的摄影把目光投向清新又温暖的乡村画卷,把一个略带喜剧色彩的小案子呈现在观众眼前。而那个纯真有趣憨态可掬的年代,却早已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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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很多人狠狠吐槽结局怎么允许明确罪犯后还让他没经过审问就文青式地抒发作案动机,强奸就强奸,还扯什么罪犯母亲强大无边的恋子情结和控制欲,讲什么初恋女友为回城接受权色交易让他仇恨社会,人格扭曲。对此,我却有不同意见。也许不是在审讯室交代犯罪动机太不合常理,不过本片隐隐指向的特殊时代里人心困惑迷惘和性欲压抑的社会性主题还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如果不是罪犯母亲不正确的教养方式,以及城市青年被迫接受下乡改造换了环境很长时间不能适应,此外他还受到恋爱挫折,他能心理变态报复社会残害女性群体吗?罪犯固然可恶,但是原生家庭和社会大环境该负的责一个也不能拉。只是如果不自曝家丑,留点神秘感让大家猜,也许电影会更精彩。这一点我们应该学学日本悬疑片《第三度嫌疑人》,那种全场看得鸦雀无声却心里一直思绪翻滚,冲突不断的观影感受真是太棒了。还有影迷更狠,他建议把结局改成强奸犯把两个公安关到笼子里烧死,从此销声匿迹会更好。好吧,不能当导演的观众都不是好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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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性无能警察追捕强奸犯”的设定就比较别有心裁,与其说追捕是出于职业道德,倒不如是性无能导致的恼羞成怒。于是人艺演员班赞演的李队长人设空有一腔破案的革命热情,自以为是的傲娇的小聪明,给狗训话的装模作样,以及阳痿应都是超越人物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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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被外界评价为“正宗学院派底子,戏谑方法演绎性压抑,摄影水平一流,演员二流(个别除外),故事只是三流”的影片终究还是看完了。泪点没有,小点倒是多多。由此引发的痛点和思考点还是有的。在同类的国产电影中,还不算难看的。笑过以后有思考,这就足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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