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连绵阴雨的时节,气温倒是不低,但空气湿热,让人感到闷闷的,左右都不自在。这几天的雨主要集中在晚上,白天不下雨,只是天阴沉沉的。阿方下班回家发现住在对面胡同里的老九已经有一两天没出来了,他不太放心,就把自行车停在楼下,跑到胡同里去看老九。还没走到胡同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怪味,像是什么东西腐败了的味道。他以为又有人把垃圾倒在胡同里了,他把身子探进去,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洼洼的积水。他去敲胡同尽头那扇生锈的铁门,怪味越来越重,让阿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他用力一推,门开了,他左右寻找,没有看到老九。院子里臭味弥漫,他顺着味道来到了一角狭窄的墙隙。阿方看到了老九躺在地上,身上好多地方都已经腐烂,身体因为水泡而发肿发白发皱。阿方立刻转过头开始疯狂地干呕,老九死了!
警察迅速赶来,看到了案发现场。如此情状,十有八九是凶杀。检查遗体,因为死亡时间过长,再加上天气原因,遗体多处腐烂,具体死因只能让法医鉴定。蔡警官决定将老九的遗体带回局里检查。林警官开始询问死者的信息,阿方说老九是个倒卖废铜烂铁的,没什么钱,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肯定不会得罪谁。再说了,老九为人和善,平时附近的居民谁家东西坏了,老九主动上门修,也不主动要钱。这小院子是他自己围的,里面的物件都是在回收站捡来的。林警官问他老九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阿方想了想,老九平时只和回收站的人打交道,再有就是周围的居民了,大家待他都不错。林警官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但是天看起来要下雨了,就让阿方和她一起回局里做笔录。在车上,阿方一直不敢相信,是谁会想要老九的命?
吴奶奶摔伤了。几天前她出门的时候,走在台阶上,突然脚底一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但所幸没有伤得太严重,只是扭到了腰,外加肌肉拉伤。邻居告诉吴奶奶,有人在楼梯上倒了油。那会是谁呢?总不该是这栋楼里的人吧,平时大院里邻里关系和睦,关系融洽,没跟谁结下梁子。住在楼上的陈大姐也说,有人往她家信箱里塞裸女画报,甚至有些直接插在门缝里。“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陈大姐说。还有许多邻居说,晚上会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但是打开窗并没有发现有警车经过。更令人不解的是,每天晚上十点一刻左右,鸣笛声就会响起,大约到十一点就停止,鸣笛声不大,有些人睡得深,就没有察觉到。吴奶奶听了觉得不寒而栗,一定是有什么鬼魂经过这里了,陈大姐也说,这周末一定去上香。
法医检查了老九的遗体,真正的死因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他的脾脏,肾脏,甚至心脏都被用尖锐而细长的器物捅穿,表面只留了几个细小的伤口。没有发现有打斗或是反抗造成的伤痕,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老九认识的人,或是根本不足以让他提起警惕提防的人,但这个人下手却毫不犹豫,老九每个脏器上的伤孔都离得很近,很有可能是连续攻击造成的。并且法医还发现老九的右手只有三个手指,担不是凶手造成的,那两根手指掉落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之前了。
林警官看了阿方的笔录,可以看出老九多次给阿方帮过忙,在老九贫困时阿方也接济过他,因此他们两个的关系不错。但是走访了阿方的邻居,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现象。邻居们说他们对老九的了解并不深,只知道他住在对面的胡同里,很少登门。只有一户人家说老九给他们家修过空调室外机。并没有人说与老九关系很好,只能说因为不太熟悉所以互相之间比较客气,至于阿方为什么会这么说,就不得知了。蔡警官调查了老九的身份信息,他的原籍是在一个距此城四百多公里的乡镇,没有婚姻记录,没有房产信息。邻居们说,老九大约四五年前就住在那条胡同里了,具体是什么时候迁来这座城就不得知了。
陈大姐去了一趟大院对面的商行,那儿装有摄像头,可以拍到每天进出大院的人。前些日子的录像已经删去了,最早的也是五天前的。商行老板边给陈大姐放录像,边说这几天关门的晚,也没见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大院。陈大姐翻看这几天的录像因为连续下雨,摄像头拍的视频都不太清晰,到了晚上只能看见路灯的亮光还有来往车辆的车灯。当录像快要放映完时,她看到了一片醒目的红色向大院走去,可两秒后那片红色居然消失了。陈大姐敢肯定它没有进去,因为它出现的位置距大院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两秒钟,飞都飞不过去。
莫非真的闹鬼了?
正文中许多不太了解的专业性知识是从网上查来的,若有错误请尽请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