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檐,宿雨一滴滴
谁家的老妪坐在清水井边数着无人问津的银丝。
干涸的木桶已十日未尝晨露的香气。
门前的河鱼游走了一批又一批。
山坳里转出白马一匹
无人知晓它与晦气的主人翻过了多少山,路过了多少驿。
满院的黄榆叶一瘸一拐地走向残破的门梯。
哪一块使坏的青苔滑到了四十黑蚂蚁。
信,她接得有气无力。
三品爱子宿亡烟花地。
地收财抄,子散妻离。
破云的夕日来得恰到好处还是命数之机?
那一棵四十年的老榆在阳春三月盘根归西。
满村烟,贺声一啼啼。
谁家的学子千里托镖寄金榜题名的官衣。
干涸的枯井已饱饮十日邻家的池溪。
门前的阴沟拓宽了一里又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