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从来不需要想起,但永远不会忘记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铮铮铁骨绽花开,滴滴鲜血染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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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的《芳华》被冯小刚改编搬上荧幕,两个人因曾经共有的文工团经历一拍即合,从而诞生了这部电影。

作为90后的我们,可能真的无法深刻体会那一代人青春年华的热血澎湃,热烈的爱国情怀中夹带着心中悄然萌生的青春独有的青涩爱恋与强烈的自尊感。荧屏上一幕幕似乎只是青春专属的故事情节,看着仿佛置身其中的遗憾与眷恋,最后被囊括出来的心情也只有纠结

故事主角何小萍刚进文工团时以为从此再不会被歧视了的天真幻想,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幻灭了,她所有的牵挂与念想只有那个在6岁时就被下放劳改的爸爸。直到后来刘峰的解围,她的情感终于又有了另一处可以安放的地方。这种感情,从倾慕,到惺惺相惜,又到爱,再到最后经过岁月沉淀洗礼后产生的比爱更深沉的复杂感情,是她大半个人生里,最珍贵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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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印象深刻的,应该是何小萍穿着病号服在草地上的独舞,溶溶夜色,没有舞台,没有灯光,没有配乐,最后的鞠躬,是她对青春的谢幕,没有掌声,个中情节的安排也只剩下自己细细品味。

而刘峰,一个从出场就自带各种荣誉光环的活雷锋,心中对林丁丁压印许久的小心翼翼的喜欢,在女神邓丽君的歌声中发酵升腾,表现出来却只是一个笨拙强硬的拥抱,最后竟成了林丁丁逃避与落井下石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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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我们自己能理解,青春的人做出多么愚蠢的事,似乎都有无数种的解释与说辞,但其实都可归结为青春盲目的美。这让我想起了少年维特得不到自己无比珍视的感情后的绝望自杀,也只有正值芳华的年轻人才会理解那是对青春与美的热烈向往,无论多么盲目又不可理喻,那就是最美最真切的感情。

影片里面未曾出现只趁年华的诗与酒的浪漫,却依旧表现出集体生活的大背景下青春中每个人的热闹与寂寞。对亲情没有烦倦的叛逆感,而是纯粹的想念与珍惜,而爱情最初的萌芽:喜欢,应该是每个青春故事中不可或缺的美好感觉了。但对爱情的诠释,故事的最后并没有造就恋人比肩而立的幸运,结果只是刘峰与何小萍的相依为命,不觉遗憾却更为知足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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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切置身其中却又保持着距离感的观察与体悟的萧穗子,在卡车后面哭着撕碎给陈灿的那封情书,像是她对青春与文工团的所有告别。而我想,告别的意喻,在此处并未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文工团集体的聚餐,合唱,放声大哭也只是每场声势浩大的离别注定会发生的庄严仪式。但这个集体中真正活到你心砍里的那个人,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会使你生长出新的部分,经过了他们的你,已与原先不一样。日后你会携带着这个饱含他人的新我不断前行,奋力发光,某种意义上,离别是为了更好的沉淀与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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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最后的最后,免不了整个集体天各一方的结局,而关于好与不好的解释,谁也没有具体的定义,而青春“风雨并肩”的愿望的消失与破灭,冥冥之中的相遇又错过,我们都可以归于一个庞大却又极度好用的词汇:命。无论最后是比肩而立的幸福亦或孑然一身的自由,那段血色的青春年华都已放在每个人的心底,从来不需要想起,但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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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在想,我们这一代的青春符号是什么呢?是何小萍夜色中的独舞,是刘峰听情歌的复杂心情,是萧穗子撕碎情书的绝望与释然,是林丁丁面对告白的胆怯……也许对爱情与理想的独白,是我们青春孤单时候所有的安慰与寄托,但爱情不满,理想三旬,生活并不总是那么可爱讨喜。可时间依旧每日每日地流逝于海平面升起的朝阳,最后沉淀出来的答案都表现了韶华易逝,也只有韶华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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