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车后,很少走路,更不谈独行。
原本准备滴滴打车去找先生,目的地已经设置好了,但想来时间尚早,关了手机决定一个人走一段路。
路过一户临路的人家,家门口的菜园子也是花圃,种着两三种植物,枯瘦的几珠月季、肥茂的被剪去了花枝的百合,再有就是吸引我驻足的红黄杂色的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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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正好老房子的女主人走了过来。我随口问了句,这夜来香怎么是黄色的?
女主人大概五六十岁,身宽体胖,面如满月,慈眉善目,像是与我相识,也随口一问,你要不要?
我愣在原地,还不知如何作答时,女主人已经蹲身扯起一株。又告诉我这杂色花在京山还真没有,是她女儿从贵阳带回来的。
我见她动了手,但仍不太敢相信,便又试探着问,可以吗?
女主人一边无所谓地答着,可以,有什么不可以,这么好的一株被我扯断了,得用铲子。说完一边转身进屋拿了一把铲子出来,接连挖出两株带土的,正准备再下铲挖时,我不好意思地阻止了,够了够了,已经很感谢了!
女主人又自语,得用个袋子装。我翻了翻包包,无奈又惭愧地说,我没有。女主人二话不说,又回屋给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
我小心翼翼地将两株带土的夜来香放进袋子里,简直不知怎么感激,便直言不讳地说,您真是好人,您会有福报的!
女主人随和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你好看,花开得也好看!
我反倒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诚心道谢告别后拎着两株夜来香继续走路。
我想着,一回去就得赶紧下土,应该种得活。就算这两株夜来香活不了,但女主人善意的种子已经种在我心里了。
我又抬头看了眼西边的天,大半轮雪白的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上面了。毛姆写《月亮和六便士》,告诉我们现实生活中还有诗意的存在。两株带土的夜来香也就成了我心中的那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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