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这是大概两个多星期前的感受了,听着Paniless Destiny的曲子把它写了下来,曲子煽情,文字难免无可救药地走向了肉麻,但也许从看向窗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种矫情与肉麻,这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是一份清醒时觉得有些害羞,心潮翻涌时又情难自禁的感受。
总有好多这样的情感,它们也许无甚意义,只是心中下起的一场绵绵细雨。
雨总是在下的。
然而若不写下,这雨就会一直飘在半空,它们会埋怨,会催促,因为落不到地。
于是便将它们写下,让这绵绵细雨,有个归处。
是过完春节回家的路上。
窗外是大片的黄,应该是收割后留下的麦茬,几乎是一望无垠,一大片,一大片。
本来是很困的,但这荒凉的美景仿佛在发出某种呐喊,震得我闭不上眼睛。
掏出耳机,按下单曲循环,放平座椅,我看着它愣神。
真的是好大好广的冬田啊,它在其他三季中肯定有过葳蕤热闹的样子,然而在冬天,它那么空旷,那么寂寞,像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默然眺望着日落的方向。
明明也有些许人家的,但脑海里还是荡出那句诗,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也许是属于大地的,出离时代,出离国度的,亘古不变的荒凉。
美的荒凉。
耳中的音乐持续流淌,眼中的色彩兀自延续,时间仿佛静止,列车奔走着,奔走着,以一种让人安心的节奏,平躺的角度望出去,仿佛是躺在大地的怀中。
有成排的房屋从窗外略过,春节将过,可以看到窗前的灯笼,门边的对联,红彤彤,在一片荒凉的黄色里,格外醒目。
这便像是在看一场人生的电影了。
每一抹红色后面都是活生生的故事,一家连一家,一户接一户,悲欢离合,嬉笑怒骂,不过眼前一瞬,列车轰鸣向前,没有到站,不会为谁做出片刻的停留。
走吧,继续走……
是谁家在烧麦茬吧,远处,是一丛黑色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