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师父定是有法!”
“可……”
阿陶瞧瞧手中折子戏戏谱,吧嗒吧嗒也止不住泪了“我还等着麒麟社开社,给大家听听。”
小辫儿拉阿陶便去寻师父。
老郭瞧着阿陶哭成了可怜娃娃,“怎的了这是?可是你辫儿哥欺负你了?”
这说可是逗乐了阿陶。
“你可愿与为师学相声?”
阿陶点点头,“阿陶愿意!”
“你与辫儿哥不过倒仓时候,过了这些时候便是好了。就是相声也能上的台子。”
阿陶笑笑,“好!”
又向自己辫儿拱拱手,“还请哥哥多多教授!”
阿陶可是教自己寻了京剧法子,只要娃娃愿学,便与林子一样也无妨。
“阿陶,你可万不能再离了师父。”
阿陶点点头,小辫儿仍然记得自己当初那般。离了师父,不知他是如何难过。实在是伤了他的心。
怕是嗓子不能唱得了,阿陶相声也是学的认真。京戏动作也不松懈半分,常与师父讨论新戏,老郭也笑笑。
就是如今,阿陶也一分都离不开老郭。当初若不是师父,他怕是不知当下还是何处境。师父引得他入门子,他得到真正前辈的赞许。
拜师那日,他便下定了心,这辈子跟定了师父。
不过小辫儿倒是猜不得这些日子九郎做些什么,只是九郎开始变得扭扭捏捏。比平日也多些细心,回房他也傻笑着猛的回神。
问他发生何时,他也支支吾吾敷衍。穿衣越发精细,打扮也越发精干。就连正经练功对词时也是跑神傻笑。
若不是师父点了头在各地开园子的事,打紧与他筹办,趁着机会叫林子也锻炼锻炼,他可要细细问问清楚。
今日又收拾干净准备出门去,在门口和小辫儿碰个正面。
“九郎哥,上哪去!”
九郎眨眨眼,“出……出门去!”
“这些日子怎的如此爱打扮,以前你也不这样。”
“该不会是瞧上那家姑娘了吧!”
九郎折扇敲敲林子的头,“你才多大,就知道这事。就知道跟着你舅舅不学些好事。”
九郎顾不得瞧瞧小辫儿,他怕小辫儿再开口问他。若是小辫儿开了口,那便是能将他套个干净。
溜烟转身拔腿出了郭家班门。
林子摸摸方才被九郎敲痛的头,嘟嘟嘴“舅舅,我都十五了!”
小辫儿使个眼色,林子便就随着九郎出了门右拐。
这一去,可就将情况打探个一清二楚。
“那姑娘长得如何?”
“你怎知?”
小辫儿打小就同九郎待在一处,怕是九郎瞧瞧他。他就知道九郎憋着什么坏。
“标致丫头,大家姑娘,九郎哥这次可是走了运。”
小辫儿点点头,他从前与林子偷在后台瞧过台下的女看客们。没及一个林子就摇摇头,要是入了林子的眼光,那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姑娘了。
月将沉沉,九郎才进了门。嘴角还沾了糖葫芦屑,不过瞧这眉眼,怕事吃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