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的女佣，用生命书写着一个女人的史诗。
作为旧时代大户人家的丫鬟，免不了看人脸色，遭人讥笑，甚至是遭受带有浓重的阴影色彩的肌肤之痛。
身世模糊的小艾跌宕多舛的历程，在张爱玲的笔下，不仅在那个时代，即便是在今天看来，也有着某些发人深省的意味，如缕缕青烟徘徊缭绕，久久难以散去。因为从小艾刚一出场，就已经有一种阴郁沉闷的氛围紧紧将她包裹，愣是使人喘不过气来。
身世不明的小艾自打被卖进上海的席家以来，平日里不仅饱受太太与仆人的欺辱，没成想月黑风高夜，却又被老爷席景潘强暴致孕。
原本有些凄楚的命运，由此开始变得更加的风雨飘摇。
作为姨太太的忆妃听闻这等消息，更是怒火中烧。硬是将那句千古名句“无毒不丈夫”硬生生的推倒，以“最毒妇人心”的决绝表现，将小艾置于死地，费劲平生之力一脚踹在小艾怀有身孕的身上，小艾搬椅欲想反抗，最终还是难敌噩运的降临，终因小产留下病根。
后来，小艾与在印刷厂工作的冯金槐相遇，两人天长日久，彼此意趣相投，最终喜结连理。
但是一帆风顺的生活只是期望，抗战的暴发，小艾因那时留下的病根卧床不起，冯金槐因工作变动迫不得已只身迁至香港，并在日后多次辗转，并且长时间杳无音信。
为了逃避封建地主的剥削压迫和战乱的侵扰，金槐的母亲和兄弟纷纷从乡下迁往上海投奔小艾。虽旧病缠身，但为了生计，小艾忍气吞声，重操旧业，再次成为别人家的女佣。
面对凄惨的境况和无人倾诉的苦衷，小艾最终挺了过来。面对一时失去联系的丈夫，她只好用一种平和的方式宽慰婆婆，毕竟世事难料，即使啼啼哭哭大吵小闹的怨天尤人，某些也已注定的事情，也并非一己之力能够挽回的。
经过时间与闲言的考验，冯金槐最终还是完好的回来了，小艾终算是等到了。不像曾经服侍过的五太太，即使走到了性命的尽头，也没有等到早已被暗杀的席老爷。
世事无常，一切皆难预料。
后来小艾领养了个女孩，婆婆取名“引弟”，寓意毋庸置疑。
从旧社会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的小艾，儿子也快要降临人世，不由得感慨，就像小说文末写的那样“现在什么都变得这样快，将来他长大的时候，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世界，要是听见他母亲从前悲惨的遭遇，简直不大能想象了吧？”
